有时候他就奇怪,谢乔本来属于懦弱胆小类女孩子,跟个小傻帽儿样,可有时候却又沉默而倔强,说话做事也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知道谢乔直都是抗拒他,他们之间也不曾想现在这样有种无言甜蜜,只有索取与挣扎。
空间静谧,很适合回忆,潘东明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认认
久才来到这里,她应该去找人求救,可是,路上都没瞧见个人影子,去哪里求救?这想她就更感到内疚,用手去擦他唇角血渍,流着眼泪小声说:“对不起……”
他蹙起眉头挤出笑容,软软地说:“别傻,谁都不希望,是这种结果。”
潘东明说话唇角就又有血缓缓流出,谢乔忽然就感到很心酸,很烦躁,短短几个月以来,她人生颠覆,发生这多事,那些美好快乐就像璀璨流星样,转眼即逝,幸福随着父母离异止步不前,早已夭折在襁褓里,她再也回不去从前,如今却跟她仇人同命天涯,眼泪又涌上来,继续擦他口边血,又不敢用力,摇着头说:“不要说话。”
“没关系,可能,是肋骨折。”他还在疼痛中痉挛,却抬起右手,指尖冰凉,去触碰她脸颊,“疼不疼?”
她明白他问是什,轻轻地摇摇头。
“不后悔,再来次,还是会,还要这做。”
车子在翻滚下来时候已经熄火,此刻车厢里开始冷飕飕,谢乔把身上大袄脱下来盖在潘东明身上,听他话她也不再跟他跟他犟,他想说什就说什吧,抬起手用夹袄袖子抹掉眼泪,轻轻说:“现在不要说话休息会吧,等雾散就去看看附近能不能找着人,你需要去医院。”
他掀开身上衣服轻声说:“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俯身过去,把脸埋在他口,隔着衣服就听到他膛里传来有节奏心跳声,就像几个月来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那样熟悉似是不曾分开过,直过很久她就个姿势不敢动动,只怕动下,就增加他痛苦,他膛很暖和,而他们只是默默地偎依在起,都不愿打破这份难得静谧,最后不只是心境上渐渐放松还是疲力竭,她竟然睡着。
潘东明想,他要是能睡着就好,最起码稍微减轻点痛苦,可睡眠往往像女人样,当你想要时候,它就躲得远远地,他侧脸去看谢乔闭着眼睛,睫毛还湿漉漉,缕缕,让他想起有那次她就在住满水鱼缸里睡着情景,就弯起唇角笑笑,这个女人好像不管在什样情况下都能极快地睡着,没心没肺,就像现在,这糟糕处境,她也能睡得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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