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在一起,似是被画家随随便便的用颜料沾染,她想,原来已经十月了。
这又是一个除草的日子,因为她刚要模糊的眯瞪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做梦,就听到割草机的马达声了,她一点也不讨厌这个有着噪音的割草机,它的噪音甚至给这所没有生气的别墅带来了一点欢快,“哒哒哒”的有节凑的声音像唱歌,可惜有人不这么想,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大叫,她猛地惊醒,有一会儿神智不是很清醒,这里从来没有人大声喧哗,至少她住在这里之后就没听到过有人敢这样大声讲话,出了什么事?
她一把掀开薄被穿着凉凉的真丝睡衣光着脚冲了出去,她想去露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绕过水晶灯就发现露台上已经有人站在那里,是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件咖啡色的丝质睡衣,露出一小截脚踝,趿着拖鞋正用手扶在围栏上对着花园大骂:“……能不能让人多睡一会儿?啊?除草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大早上的吵什么吵?有没有脑子?”骂完了还不解恨,又吼一声:“都给我滚!”
谢乔一下子愣在那里,有个几秒钟不能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咚咚”的好像有人在她的耳朵边擂鼓,等到那个气咻咻的男人转过身她才突然想起,这个不爽的男人正是失踪了几个月的潘东明,谢乔整个身体突然紧绷,像是发现了敌情的野猫一样警惕。
潘东明刚转身抬头就发现石化在他身后不远的谢乔,他看见谢乔时一下子顿住脚步表情一愣怔,好像是记不起来她是谁,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他的脸上还带着晨起的慵懒,短发看起来长了一点,有些垂在额前,看起来有些年轻了,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危险盛气凌人,他看着谢乔一直没说话,就在谢乔想要自嘲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她是谁的时候,看见潘东明忽然“唔”了一声,对她点点头,然后优雅的迈着步子从她身侧走过,消失在水晶灯后。
谢乔站在原处又石化一会儿才转身回房间,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想,想得头疼,可就在她躺的腰也疼想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刚才在想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去洗漱,在脸上涂一些防干燥的油膏,懒的再换衣服,反正她也不出门,穿着睡衣挺方便的,吃完了早餐可以继续躺床上。
她从宽大的旋转楼梯上下来,一眼看到餐厅里的潘东明,他居然还没有走,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牛,一杯咖啡,一个盘子里放着火腿煎蛋两片烤面包,阳光从大落地窗外透进来,整个客厅沐浴在一片金色里,潘东明的人仿佛被镶了一圈光环,穿着休闲的粉紫色上衣,米色裤子,脚上竟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