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柔醇厚,合着窗外雨声,犹如催眠曲般,周子璋渐渐闭上眼,进入梦乡。
:“霍家,恐怕是要败落。就算再拼命,这个事,也挑不起来。们家姑奶奶,当副市长那位,被撤职查办。大伯父他们,都不同程度地退居二线,现在能保住他们平平安安从上面下来,已经是卖光老面子。大哥,原本这次在下面市锻炼完,回来要提厅级,现在也给人挡住。”他声音有些沧桑,随即笑,问:“混迹在官场上小辈,就更不用说。”
周子璋心里有些说不出滋味,他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霍斯予问:“那你父亲……”
“老爷子辈子在部队,刚正不阿,倒没他什事。不过,他也到时候该退。”霍斯予微微笑,垂头涩声说:“小时候,他老说老子英雄儿好汉,非让当兵,要不是当年拿枪出事,没准现在也能混个营级干部。这多年,他打就没手软,也没少恨他,可这次回去,看他个人坐在楼下作战指挥室,背挺得老直,面无表情,就好像他跟前坐几十号人等着听他使唤似,心里,真他妈堵得慌。”
霍斯予伸出手臂,把他抱进怀里,拉扯过棉被盖到他下巴,摩挲着他头顶叹气说:“子璋,你让抱抱,想起们家老头,心里难受。”
周子璋没挣扎,弱声说:“父亲很早就过世,不知道怎劝你。”
“没事,你甭劝。”霍斯予抱紧他,低声说:“你知道吗?老头子其实什都知道,他当着人面抽,冲开枪,关禁闭,就为让从葵盛那个烂摊子里头摘出来。他对自己儿子下这狠手,外人都不敢多说句他偏袒,可心里头明白,他辈子都看不惯,可他也,知道。”
“后来才知道,当初大哥让进葵盛,他是不同意。怕吃亏,怕那帮亲戚跟狼似把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下,可老家伙就那臭脾气,为好吧他不说,担心吧,他也不说,你让怎想?除觉着他瞧不上外,哪能揣摩出他那点心思?”
“就连想护着,离开这场风,bao,都得先让人关禁闭,你说,天底下怎有这样爸爸?”霍斯予苦笑下,喃喃地说:“他就不怕他妈恨他辈子?”
“你不是不会吗?”周子璋轻声说,他觉得倦意上来,说:“给讲讲,你小时候事。”
“那可三天三夜说不完,”霍斯予来劲,带笑说:“小时候,那是们军区最淘个小子,孩子王,整天领着帮人上蹿下跳,哪都有,嘿嘿,张志民他们就是那时候结下交情,现下还跟亲兄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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