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奉儒殷勤让座,周子璋惊疑不定,看向霍斯予,霍斯予笑起来,亲自引着他坐在旁椅子上,自己挨榻上坐,说:“要喝普洱。”
唐奉儒白他眼,却问周子璋:“子璋想喝什?”
“客随主便。”周子璋低声说。
“这有新来雨前,现在尝味道最好,你试试?”唐奉儒边微笑,边飞快地换茶注水,套功夫耍将出来,十分优雅好看,随后,他将茶汤注入茶杯,作个请姿势。
周子璋忙欠身过去接茶,尚未入口,便觉芬芳扑鼻,待浅浅饮口,只觉余香萦绕唇舌之间,不觉微微笑,说:“好茶。”
,当地张梨花榻,榻上张小茶几,身白缎唐装男人正优哉游哉地泡茶,听声音,抬头,周子璋才发现是个不年轻男人,相貌英挺,气质温和,只是顾盼之间才见生意人精明。他见霍斯予,也不动身,笑笑说:“怎是你小子,来干嘛?打秋风打到这来?”
“哪呀唐哥,”霍斯予笑说:“特地来帮衬你生意,不欢迎可走啊。”
“赶紧走吧,省得好茶落进狗肚子里,牛嚼牡丹,浪费好东西。”那男人挥手漫不经心地说,回头看见周子璋,视线锐利地扫两扫,忽然古怪笑,冲他招手说:“这位小朋友有点意思,过来,哥哥替你看个相。”
霍斯予痞笑着把周子璋往身后挡,说:“唐哥,你别老不正经,少来这套啊。”
那唐哥懒洋洋地站起身,也不答话,只偏头看周子璋会,目光古怪,看得周子璋暗自心惊,不由地往霍斯予身后挪挪。
他这微笑,霍斯予却只觉惊艳莫名,心情跟着也舒畅开,仿佛阴霾当空,却多缕阳光,他这才发觉,原来周子璋从未在自己跟前笑过,原来他笑起来,竟这赏心悦目。霍斯予眼珠子转,立即对唐奉儒说:“唐哥,子璋想学烹茶,你知道这套把戏可不耐烦弄,也费事请不相干人充行家,你教教他吧,啊?”
周子璋惊,险些撒出茶汤,却听唐奉儒温和地说:
唐哥看半响,摇头说:“斯予,你又作孽。”
霍斯予嗤笑说:“操,这年头谁他妈不作孽?你不作孽?勉哥不作孽?笑话。”
唐哥啧啧作声,说:“真是无知者无畏,得,当多嘴。”他冲周子璋露出个温和笑,问:“你好啊,可以请教尊姓大名吗?”
“周,周子璋。”周子璋心中警惕,迟疑下才报上姓名。
“哦,”唐哥笑笑,说:“好听,君子若璞玉,不啄不成器。鄙姓唐,名奉儒,跟这不成器家伙不是路,你不用害怕,来来,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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