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包厢里鼓掌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陆景津自动忽略掉,看着那个从他上去到现在没动过一下,此刻
陆景津没动,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江屿,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些关于羞涩或是尴尬的神态,但失败未遂。江屿的表情跟他的眼睛一样坦荡荡,澄澈清明,反倒趁得心如擂鼓的自己心怀鬼胎。
半晌,陆景津才移开眼睛,嘴角上扬,挠了挠江屿的手心,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佻地说:“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两只手错开后,陆景津摩挲了下手心,表情出现了一瞬的变化,又很快恢复如初。
他低头,对着麦克风喂了一声,走了两步坐到高脚凳上,在歌曲的前奏里,他隔着时不时扫过的灯光跟江屿对视,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却不坚硬,冷调里面还掺杂了一些温柔,“下面我要唱的这首歌,是送给我的同桌江屿的。”
包厢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暧昧的起哄跟口哨声。
呢?专属高脚凳都不要了?江屿,你也不嫌弃他?”
经他一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双手自然垂落在两腿之间,正隐秘却并不怎么收敛地牵在一起。
“我靠”宋越服了,他真的有点分不清陆景津这到底是在玩玩儿还是动了真心了。
陆景津表情没变,他淡淡地掀起眼皮,看着许铎,“怎么?羡慕我们关系好?”
“去你的。”许铎翻了个白眼。
陆景津一笑,目光却没错移,随着伴奏缓缓唱了起来。
江屿坐在那里,他脊背挺得跟在教室里面一样直,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跟坐在那里低声唱歌的人对视。
陆景津懒洋洋地拿着麦,他做什么好像都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调,一只脚撑在凳脚上,另一只腿随意往前伸,落于地面。
他开口时包厢里就自动安静了下来,仿佛歌声里带着某种镇静剂,又或是过分好听,吸引别人忍不住屏息闭嘴,跟着沉浸进去。
灯光时不时从陆景津脸上扫过,少年五官冷傲,唱歌时却带上了几分柔情,只是坐在那里都好像带着某种高高在上的气质。他平常行事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现在看来,他的这份优越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渗进骨子里的。他本身就是天之骄子,只是站在那里就骄傲的可以发光,仿佛有种睥睨一切的本能。
陆景津勾了勾唇,还没动作,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扯了一下,江屿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很轻地往下拉。
陆景津手指一麻,他拿着麦的手下意识握紧,偏头去看江屿,轻声问他:“怎么了?”
“你去前面唱吧。”江屿说。
“嗯?”陆景津一懵,“为什么?”
江屿垂了垂眼睫,又抬头看向陆景津,“我想看着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