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碰上,真实又清晰细节画面扑面而来,又是另种不同冲击力。
周景桉以为自己已经接受,这将会是艰辛无比过程。但好像不管接不接受,理不理解;亲眼看到母亲这样抵触表现,还是会觉得无力而难过。
爱人是自己选,路也是自己选。
周景桉知道自己做想做选择,知道自己在承担相应后果,但这些认知并不影响他失落。
“妈,那水果您记得吃,先走。”
周母只手扶着沙发靠背,另只手紧握成拳按在自己心口,衣服褶皱锋利得刺眼。
周景桉没等周母回应,他知道自己等不来什好脸色。周景桉低低头,从周母身侧走。
周景桉路走到门口,路过门口厨房时向里面扫眼。案板上搁着刚切好青菜段,和两颗没剥皮,带着水珠鲜艳西红柿。
周景桉想起周母刚到S市,给他陪读时候,经常做西红柿鸡蛋面。周母会在煮面最后煎扔青菜下去烫,然后跟面起捞出来,再浇上热腾腾西红柿鸡蛋浇头。
不会放弃沉思博。”
周母“腾”地下站起来,脸色如纸般煞白,脚步不稳,用手狠狠抓进沙发靠背扶着,嘴里倒抽着冷气儿:
“周景桉,你爸要是还在话,你早被打出家门!”
周景桉觉得胸腔中像是瞬间被刺入根利刺,从前胸到后背,滴着血贯穿身体。
已经不是痛可以界定感觉,反而更像是种虚无恐惧,对万物泯灭、死亡降临恐惧。
周景桉那时候饭量很小,不怎吃得下东西;周母总会变着法地说着劝服话,让他多吃点。
但今天,周母甚至并没说句,哪怕是客套,要周景桉留下吃饭再走话。
走到房门口,周景桉默默地把目光和思绪又收回来,看到刚刚周母想去扔却没扔成垃圾。
周景桉蹲下身把垃圾袋提起来,薄塑料摩擦响动,被房门打开又关上声音盖住。
周景桉预想过比这更激烈场面,也觉得自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周景桉脑子里下子空白,看着周母脸上不加掩饰浓烈痛苦,徒劳地动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
周母稍稍缓过劲儿来,低着头冲周景桉有气无力地挥下手:
“你气气够吗?够就回去。什时候把你跟沉思博事处理掉,什时候再来找。”
周景桉已经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这场谈话要怎继续下去;看周母神情不似作假,似乎真被气得不轻,周景桉也担心继续留着会出事。
周景桉只好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慌乱目光扫过,落在那串自己刚买回来青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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