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看周景桉犹豫,以为他是不想被迫消费,忙改口道:“那去隔壁店帮你问问吧,稍等啊……”说着就要从柜台后面走出
走半分钟,周景桉才发现沉思博直拖着两个箱子;周景桉实在不好意思两手空空,便去沉思博手里把自己箱子抓过来。
沉思博愣下,眨着眼睛张张嘴想说什,但又没说出来。
周景桉真是很久不曾回来过,以为老家买东西不能用手机付钱,来之前还很“细心”地换纸币零钱。
结果在路过家小卖部里买水时候,老板表示找不开。
周景桉有点儿尴尬,朝小卖部门外望去,沉思博正在举着手机打电话。
中午十二点,长途车准时到小镇车站。
下车以后,呼吸第口空气就差点儿要让周景桉流眼泪。
咸而微腥潮湿感,翠嫩欲滴青草香,和太阳照在路面、车马人流扬起沙尘时,类似成熟稻穗味道。周景桉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闻到这种味道是什时候。
小镇天空很蓝,是干净而纯粹湛蓝色;云朵边沿清晰,蓝色和白色泾渭分明,像是拼贴画粘上去样。从海面吹来风永远带着低于气温清凉,让头顶燥热骄阳也温和不少。
周景桉下车,脚就像是被黏住样,动不动地站在路边,闭上眼睛微仰着头,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
周景桉知道自己这时候去找沉思博要零钱话,除沉思博嘲笑,他什也得不到。
老板实在找不到元纸币或硬币,有些为难地说:
“要不这样吧,两瓶水共是四块,你再拿个棒棒糖或者口香糖,找你五块行吗?”
周景桉盯着柜台上满满古早味,满是包装鲜艳棒棒糖桩子,时间说不出话来。
沉思博已经打完电话,有些好奇地往店里张望;只是碍于他身边还蹲着两个箱子,所以时间没有挪动脚步。
沉思博则熟门熟路地去取两人箱子,左右两只手拉着两个箱子,走到周景桉身边站定。
沉思博知道周景桉不善言辞,但心里感受到事情点儿也不比其他人少,只是周景桉不太习惯感性表达而已。
沉思博也不急着催周景桉走,就陪着周景桉站在路边安安静静地等。直到其他下车乘客都作鸟兽散,周景桉才重新睁开眼睛,在温和风里微微抬起下巴颏,转向沉思博稍眯着眼睛:
“怎还不走?你家不是换新房子吗?又不知道往哪里走。”
周景桉刘海被吹得稍乱,对光很敏感眼睛在眯起来时候总连带着眉心也微蹙。沉思博禁不住扬下嘴角,点点头,就朝着自己家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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