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饴，心悦诚服。”
沈亦欢朝他伸出手。
陆舟靠近她，沈亦欢摸
摸他
脸，指腹轻轻在上面摩挲过去：“别难过，陆舟。”
他将脸在沈亦欢掌心里蹭蹭：“是
不好。”
“你是对最好。”
陆舟什
都没说，只摇摇头。
陆舟咬紧牙根，声音哑不像话：“没多久，几个小时。”
那你怎……
沈亦欢想问，视线触及陆舟黑睫上湿意，眼角都是红，她便也懂。
自己失去意识前听到最后
句话就是陆舟绝望又恳求声音，尾音里透着浓浓哽咽，说：“沈亦欢，你别走，求你。”
她伤其实没那严重。
是给她。
沈亦欢眨眨眼，意识复苏。
又是这熟悉白色天花板，上次只是子弹擦过小腿，现在倒是直接钉到肉里。
天色暗彻底，淡淡消毒水味盘踞空气中，和刚才梦境中是个味道，只有月光照在雪地上投射出来点光线溜进来。
透过这丁点儿光线，沈亦欢看到个将脑袋埋在她手心人形轮廓。
他对沈亦欢好吗，也许是好，可也不好，他从来不相信她，只想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他甚至还因为控制不住自己三番五次伤害到她。
沈亦欢抬手覆上他后脑勺，将人轻柔按到自己怀里。
她还是只能发出微弱声音，嘴唇贴在陆舟耳边。
她说。
“陆舟，爱你。”
李邬那颗子弹本该是标准陆舟心脏，沈亦欢半途截住，子弹打在她胸腔之上，不是会立马引起致命威胁地方。
陆舟对此当然也清楚，可他根本来不及顾及这些。
那地方又实在偏远很，离镇医院距离很远，沈亦欢身上伤口都是陆舟给处理，触目惊心，他拿着匕首手都止不住颤抖。
“好像不怎痛。”沈亦欢轻声说。
陆舟抬眼看眼吊瓶：“麻醉效果还没退。”
她张张嘴，发不出声音。
于是动动手指。
陆舟抬头，眼底通红，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又清瘦。
沈亦欢在瞬间以为自己已经躺在这里很久。
她张张嘴，发不出什声音，只有气音，陆舟凑过去，听到她问：“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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