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能够获奖,区区不足五人。
半晌迟疑,顾翌安终究还是没忍住,滑动屏幕,伸手点开俞锐照片。
长指轻蜷又松开,指尖也随即缓缓落下,逐滑过他曾经无比熟悉嘴唇,鼻梁和眉宇,最终停留在俞锐额角那道浅浅褶皱堆叠旧疤上。
曹俊坐他旁边。
余光里,曹俊见他半天没动,于是偏下头。
可惜好好假期,偏有些大佬不做人。
赶着平安夜不过,某医学联合会假借年末聚会名义,临时组织场学术交流。
徐颂行没来。
老教授圣诞节和无国界医生组织去乌克兰,不在美国,临走前直接将邀请函甩给顾翌安和曹俊,交由他俩代表实验室出席参加。
下午演讲过半,台上主讲人开始提问互动,顾翌安坐在后排,沉默地翻着手机。
推门出去,外面依旧细雪纷飞,俞锐站在门口,缓缓抬头,视线落入漆黑冰冷夜空。
雪花簌簌落下,逐渐润湿他发梢和眼睫,渐渐地,甚至连皮肤微热温度也被寒风吹散。
收回视线,俞锐掏出手机,拇指滑动,点进无人问津企鹅号,将新录视频发送到相册。
退到主页,俞锐接着又发条最新状态。
配图是今夜生日蛋糕。
说,“还真看不出来。”
曲结束,台下掌声四起。
有人吆喝,有人吹口哨,还有人意犹未尽地冲俞锐喊道:“帅哥,唱得不错,再来首。”
俞锐笑笑没应。
整首歌唱完,酒劲儿也散得差不多。
目光无意识轻扫到手机屏幕,曹俊愣下,出声问道:“这是什?”
“没
拇指悬空,顾翌安保持不动姿势,视线始终停留在屏幕页面新闻报道上。
那是篇欧洲主流医学媒体发布文章。
内容介绍是前段时间公布全球神经外科青年医师奖,长文下方附有获奖名单,获奖人照片及其个人简历。
顾翌安对这奖项并不陌生。
这是由世界神经外科联合会评选,每四年举办次,各个国家神外青年医生皆可参选。
编辑文字时候,俞锐目光落在“翌哥”两个字上面,沉吟良久。
久到视线被清润水光盈满,几乎快要盛不住,俞锐快速删除并点击发送,而后闭闭眼,默然念道——
“34岁生日快乐翌哥”
——
美国正值圣诞假期。
俞锐摘掉吉他走下舞台,从纪寻手里拿过手机,看看视频,之后跟纪寻打声招呼,准备离开。
“诶,弟弟!”没走几步,纪寻在身后叫住他。
俞锐转过身。
纪寻比个大拇指,跟他说:“唱得不错,明年这儿给你包场怎样?”
俞锐未置可否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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