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亮张嘴“啊”
声，连忙摆手说不忙不忙，
点都不忙。
俞锐看着他，挑眉不出声。
脸打得飞快，小猴子自己也心虚，他叹口气，坦白道：“其实，
老早就想跟俞哥你起去藏区，好不容易这次有机会，想去”
侯亮亮站得板正，头还耷拉着，副小媳妇模样，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生怕俞锐把他划出医援名单。
餐厅入口进出人多，过往同事总忍不住看眼，认识他俩
还笑着打趣：“哟，俞主任训话呢？小猴子这是又犯什
错误？”
他没敢太大声，只是看俞锐表情不太好，眉宇间都是疲惫，嘴角也是往下压，于是没忍住多问句。
午餐时间，等电梯人很多，周围闹哄哄，俞锐不太想聊这个，收回目光，问：“很闲吗？让你改论文开题报告改好？”
俞锐句话就让侯亮亮蔫儿。
“还没来得及，最近太忙。”他小声咕哝，脑袋也跟着耷拉下来。
“忙就少八卦，多动手。”俞锐语气并不严肃，不是真想说他，只是借故转移话题而已。
转进三月，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听力恢复过后，俞锐返回医院上班，再次门诊手术转不停，相比年底那段时间，忙碌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午手术结束，他连洗手服都没脱，外套白大褂，按着脖子刚出手术中心就被侯亮亮迎面给堵。
果真是个猴，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地，俞锐还被他吓跳。
“俞哥，你腿好吗？”侯亮亮见他就问。
俞锐冲对方随口打声招呼，没接茬。
本来俞锐也只是说，主要是问问侯亮亮自己想法。
说话间，电梯停，大家说笑着全都在往里走，赶在门关之前，侯亮亮快速挤进去，应声：“哦。”
群里都有工作日志，侯亮亮最近连续跟台，夜班也排得满，病程记录都是半夜才发。
俞锐没说，但心里都有数。
何况今年春季医援马上就要到，这段时间工作交接手术安排都不少，科里绝大部分人工作量都比平常要大。
电梯出来，俩人路走到员工餐厅，刷卡过闸之前，俞锐想想，动作顿，转头对侯亮亮说：“实在忙不过来，医援你也可以不用去。”
“嗯，好。”俞锐定定神，长腿阔步，继续往电梯方向走。
侯亮亮盯着他背影，见他路步子迈得飞快，脑子里还在想，他偶像这到底崴是那只脚啊。
“俞哥——”狗皮膏药小跑着追上去。
停在电梯间，俞锐偏头瞥他：“还有事？”
“没，没。”侯亮亮摇头，很快又凑到俞锐耳边，“只是想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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