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机起飞开始,俞锐就直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后来乘务员觉察出不对劲,过来敲门。
但俞锐吐到虚脱,趴在马桶上,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里头毫无回应,乘务员很快拿钥匙过来,开门后看,整个人都吓傻,赶紧蹲下身问他用不用找医生,需不需要提前联系机场救援。
俞锐听不见,但能从对方开合嘴巴里,快速读懂唇语。
这是他很早以前就为自己准备好技能。
最早在南城研讨会时候,顾翌安还听别人私下里议论,说是远点院外会诊和论坛都请不动俞锐,说他生性傲慢,不把人放在眼里。
当时因为这事儿,顾翌安还徇私让对方吃回闭门羹。
他这做原因,不单是因为护短,更重要是他知道俞锐不是傲慢不想去,而是他晕机不方便。
所以工作后,般应酬场合,俞锐能推则推,只有必要出席场合,他才会去,但就算是去也是自驾或高铁。
俞锐确太多年没坐过飞机。
不能,坐飞机。”
顾翌安低沉着嗓音,立刻否认道:“这不可能,俞锐体检报告都看过——”
话说半截,顾翌安顿住,脑子空白瞬。
“不是体检报告,”嗓音倏然发紧,顾翌安猜测着问道:“是基因检测?是俞锐基因检测有问题,是不是?”
陈放没回话,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看清对方说话后,他虚弱地眯眯眼,摇头跟对方说:“不用,只是晕机,没什大碍。”
乘务员还是不放心,又找来乘务长,几个人就堵在卫生间门口,时不时看他眼,然后嘀嘀咕咕议论不停。
俞锐从唇语里读出个大概,费力地扯动嘴角又说:“就是医生,不用担心,正常耳鸣晕机,不是什大事,你们要实在不放心,帮拿几颗薄荷糖过来就行。
不是不想,是他不能。
高压氧舱导致耳鸣只是轻微,最严重是飞机起飞后气压导致耳鸣和刺痛,会让他极度痛苦不堪。
甚至很快失去听觉,陷入彻底无声世界。
他那样状态根本就不能给人看,脸色陡然间变得惨白可怕,浑身也冒汗发冷,还会持续不停地上吐下泻。
北城飞南城是三个半小时。
顾翌安没想到,千算万算,他竟然把最重要基因检测给漏。
呼吸窒,顾翌安感觉眼前阵天旋地转,连手机都没拿住,径直从臂弯滑下去,‘砰’声摔到地上。
俞锐不能坐飞机,并不算什秘密。
大学时候,好几次医援,他跟着大部队坐飞机出发,都会因为晕机好半天缓不过来。
顾翌安看他那难受也心疼,后来基本都陪着他单独坐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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