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所有情绪,顾翌安脸上此刻只有平静,以及深深无力:“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每次毫不犹豫把推开时候,会是什感受?
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如此压不住火,如此生气又后怕。
半天没出声,顾翌安转身要走,俞锐连忙叫住他:“翌哥——”
顾翌安停在书房门口。
沉吟声,俞锐说:“当时确思虑不周,可真也只是想跟对方聊两句,知道你为什生气,你气没告诉你,也气独自人去冒险。”
他站在背后,既坦诚又固执:“可哪怕危险只有千分之,也不能带你去,不能也做不到,你要是出事,那会要命。”
“别吧”俞锐伸手去拉顾翌安衣袖,顾翌安侧开胳膊,没让他碰。
屋里呆半天,气是点没消,顾翌安脸色依旧难看,连眼神都是冷硬。
他鼻梁很挺,五官也偏硬朗,平时给人感觉就清冷,生气时眉宇低沉,下颔线也绷起来,凌厉感和压迫感就更强。
四目相对,俞锐被顾翌安盯久,根本就扛不住,下意识撇开视线。
左手垂落,俞锐解释说:“这事儿真不是故意,只是想跟他单独说两句话,没想怎样,也没想到对方会动手”
书房门口站半天,俞锐拧着眉心,抬起左手又落下,已经重复第不知道多少次。
他烦躁地抓下头发,刚要叩门,顾翌安从里面出来,看他眼,直接绕开他去卧室。
俞锐透过门缝往里看。
衣柜门打开,顾翌安从里面抱床被子出来,很快又往书房这边走。
俞锐愣,猛然想起大学那回脱臼,他连着坐整个冬天冷板凳。
“出事会要你命,”顾翌安转过身,当即声冷笑,“你出事就不会要命是?”
避开顾翌安灼热视线,俞锐没答。
渐渐地,顾翌安呼吸都变沉,眉头也皱得极深。
“俞锐——”顾翌安叫出他名字。
俞锐这才抬起眼。
“没想到?”顾翌安嗓音冷到极限,“有没有危险你预判不到?你是第天当大夫?还是当第天认识你,不知道你在想什?”
“——”俞锐卡住。
俩人沉默地僵持,时间谁都没说话。
心尖上放着人,俞锐个眼神动作,顾翌安就知道他在想什,甚至比俞锐自己还要清楚。
顾翌安怎会不知道他想法。
难不成这回要整个冬天都分房睡?
那可比坐冷板凳难受多!
他跟在顾翌安后面进屋,眼看顾翌安把被子放书桌,转身又去放沙发床。
“不是翌哥——”脚步挪,俞锐拦在前面,“你这是要跟分床睡啊?”
顾翌安垂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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