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这样,苏晏今天才会在俞锐面前,第次
所以,他既不想接近别人,也不喜欢别人主动接近,不想揣测别人,更不想被别人揣测。
那些认识他人要觉得他寡淡无味,要觉得他孤傲又清高,于是久而久之,他就被孤立在人群之外,像个异类。
但俞锐跟所有人都不同。
即便苏晏总是刻意跟他划清界限,俞锐也不会多问,不会多想。
他不会因为苏晏句话就区分俩人之间关系,也不会像赵东那样,动不动就责怪他不把自己当兄弟。
叹口气,他走过去,手搭上苏晏肩膀,问:“有什需要帮忙吗?”
不管是赵东父母也好,还是赵老爷子,俞锐都太熟,十几年门对门邻居,真要出什事儿,哪怕是沈教授和俞院长,也还是能帮忙劝上两句。
可苏晏却摇头说:“没事锐哥,暂时不用。”
俞锐点点头,也没再坚持:“如果有需要就吱声,能帮上忙定帮。”
苏晏扯动嘴角笑笑:“谢,锐哥。”
俞锐怔,很快皱眉:“后来呢?”
“后来”
嘴角几不可查地轻扯下,苏晏又说:“后来他回去跟赵叔说,他喜欢是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
俞锐听完眉头皱得更深。
倒不算意外,以赵东性格,早晚都会有这天,可他们都三十多岁人,说话做事之前,不可能和年轻时候那样,不计后果。
他们认识至今,只要他不说,俞锐就不问。
但只要他有需要,俞锐却从不缺席。
大学里,俞锐偷偷帮他许多,自始至终却从未透露半个字,就为照顾他那点可笑自尊心。
苏晏不傻,他什都知道。
不仅仅是感动,苏晏甚至能感觉到,俞锐对自己那些近乎偏执原则,还有可以称得上孤僻处事方式那份尊重。
俞锐又在他肩膀上拍两下:“兄弟之间,不用说谢。”
苏晏抬眸望着他,“嗯”声。
其实苏晏要谢,不是俞锐那句话,而是俞锐这个人。
他很清楚自己性格,之所以这多年身边没什朋友,显得处处不合群,不过就是因为穷学生那份特有敏感和自卑。
越是自卑,他便越是把他那点可笑自尊心看得越重,不想露怯,只想藏拙。
何况,赵东家本身就是根正苗红部队家庭出身,对这些也比较敏感,很难接受,甚至提都不能提。
撇开赵东父母不提,赵老爷子马上就八十岁高龄,赵东这话要真传到老人耳朵里,实在很难不出大事。
想到这里,俞锐立刻就问:“老爷子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苏晏说。
想半天,俞锐也不知道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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