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俞锐拿到手里仔细看眼,“还真不知道,连点印象都没有。”
顾翌安挑下眉。
这种纸叠星星,是由条条细长纸条手工叠出来,以前学生时代很受女生喜欢,常常买堆藏在课桌底下,连上课都偷着叠。
玻璃瓶里星星实在太多,少说也有好几百颗,光是折这些就费劲,肯定不是普通人送。
“看样子,应该是哪位小姑娘送。”顾翌安
“不能看?”顾翌安抱着箱子,又坐回台阶上,还偏头看他眼。
“能能能,”俞锐连连点头,“你想看什都能,光屁股照片都有,你要想看现在就找给你。”
顾翌安没忍住笑。
箱子里什都有,装奖杯奖状有几箱,装书也有几箱,还有箱是装玩具,弹弓,小人书,汽车模型,零零散散大堆,什都有。
临近傍晚,夕阳渐渐往下沉,橘红色余晖从天际线开始蔓延,倾洒大片,笼着小院像是镀上层茸茸金边。
哑然阵失笑。
“还好老院长不在,不然还真能被你气出高血压。”他迈下台阶,在俞锐旁边坐下。
“没事,剪之前,已经拍好几张照片下来,反正他也不知道,回头他要是问起,就把照片发给他。”
月季枝干带刺,俞锐说话功夫,手被扎到好几次,条件反射地“嘶”出好几声。
顾翌安掰开他手看,指尖都扎出血,脸沉,立刻就催他去消毒,说剩下他来弄。
这个季节,院里桂花开得正好,秋风阵阵地吹,淡淡花香也萦绕在四周。
很舒服也很惬意,俩人就这坐在花园边上,翻着堆杂七杂八小物件,聊着俞锐小时候干那些混事儿。
俞锐也就是拿到件东西,想到什就讲什,顾翌安却听得尤其认真,时不时地追问,连丝细节都不肯放过。
翻到最后,顾翌安从箱子底下掏出个透明玻璃瓶,里面装满纸叠五角星。
“这是什?”顾翌安晃两下。
俩外科医生,拿手术刀稳得不行,修枝剪叶就没那擅长,倒腾半小时,剪下花枝长短不齐,插进花瓶也就凑合看看。
剪坏都比装进瓶子都多,顾翌安无奈说:“看你以后还是饶这些花吧。”
俞锐手上贴两张创可贴,看眼手里花瓶,再看眼被他嚯嚯完小花园,“啧”声说:“也这觉得。”
又是种花又是剪花地折腾半天,收拾完,顾翌安突然想起沈教授临走前留给他东西,于是转进储藏室,从里面抱好几盒旧箱子出来。
俞锐看到都愣:“不是,这你都能找到?那里面就是小时候玩玩具,没什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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