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碗粥喝
平时不怎
生病
人，病起来就像霜打茄子，整个人都恹恹。
尤其俞锐快两天没吃东西，还吐
好几次，顾翌安惦记着他胃，粥里都没敢放别，只加点青菜，放些调味盐。
很快，俞锐洗漱完，顾翌安粥也煮好。
面对面坐进餐桌，俩人
时都没说话，俞锐低头喝粥，顾翌安坐他对面，手上剥着颗茶叶蛋。
蛋剥好，顾翌安掰成小块放到他碗里，接着清理蛋壳，又去岛台边洗下手。
俞锐走到厨房门口，往里看。
灶台前，顾翌安背对他，正握着汤勺搅拌砂锅里熬煮白粥。
微微怔，他张张嘴，开口嗓音还是很哑：“翌哥”
顾翌安回过头：“醒？”
放下汤勺，转上小火，顾翌安走过去，手心贴上俞锐额头试下温度，然后说：“应该退烧，等会儿再用温度计测下。”
这觉，俞锐睡得很沉，直睡到第二天上午。
醒来时候，外面日头很高，强烈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刚好落在他头顶位置。
光线有些刺眼，俞锐抬手挡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烧退，嗓子却异常难受。
他掀开被子起身，双脚踩上拖鞋，脑子还有些昏沉。
擦着手回来时，他说：“药箱里过期药，
已经都帮你扔，下次吃之前记得看眼日期。”
俞锐愣下，低着头说好。
手机放在书房，电早就充满，顾翌安拿出来，放到他面前：“医院电话帮你接过，工作群还有住院医找你信息，紧急点也帮你回过，剩下你等会儿看眼，记得回下对方。”
汤匙捏在指间，俞锐瞥眼手机，没敢问顾翌安怎进门，怎看他手机，答案实在太明显。
视线收回，他说声好，又继续埋头喝粥。
俞锐站着没动，低低地应声“嗯”。
“好些吗？”顾翌安又问，“从昨天到现在，你都还没吃东西，胃还受得吗？要不要先去洗漱，给你盛碗粥喝？”
他边说，边用指尖拨开俞锐额发，声音也直放得很轻，像是含着无尽温柔。
俞锐眼眶红。
顾翌安低下头，看着他眼睛，指腹擦去他眼尾那点湿意，之后又按着他肩膀转过去，往客厅方向轻推下：“去吧，先去洗脸刷牙，再去看看锅里粥。”
床头柜上放着杯清水。
拿起杯子，整杯水都喝完，俞锐清清嗓子，总算感觉舒服些。
刚没注意，杯子放回柜子上，他这才看到自己手背还粘着小截医用胶带。
愣下，俞锐穿鞋走出卧室。
客厅没人，但能闻到阵米粥熬煮飘出来，清甜香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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