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故意把姿态放低，故意哄着他，顾翌安又哪能不知道。
但这话说完，俩人都忍不住笑。
笑完，又都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彼此对望
眼。
“翌哥。”俞锐收敛笑意，眼神也带上郑重和认真。
顾
对视
目光灼灼，俞锐深吸口气，说：“
想让你留下来，想再跟你争取次机会，想把咱俩故事重新再续上。”
俞锐口气连着说出三句想，顾翌安听完，从眼神到表情都没藏住那点惊喜和意外。
从回国到现在，俞锐除
躲闪，就是闭口不言。
这样直接坦荡，更像是当年小刺猬才会说话，顾翌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
眼尾逐渐晕染上笑意，顾翌安问：“这回又不打算认命？”
“不是——”俞锐反应也很快，“当然不是。”
顾翌安盯着他，眉头仍没松开。
片刻沉吟，俞锐说：“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顾翌安没出声，等着他继续。
“翌哥”俞锐将视线侧开，没敢看对方。
掉垃圾，俞锐走回来，笑着跟顾翌安说：“这得算职业病吧，经常赶手术，都养成习惯。”
顾翌安眉心微蹙：“你胃不好，吃饭还是别太快。”
俞锐点头，应得倒是很痛快：“行，听你，以后都慢点吃。”
顾翌安挑起眉梢，就这
斜眼看着他，没再说话。
四下无人，机场广播已经停，他俩附近连睡觉休息旅客都没有，显得周围既空旷又安静。
俞锐摇头笑声，回得也很干脆：“不认。”
顾翌安点点头，接着又道：“也不打算祝福跟别人？”
虽然心里都很清楚，但这时候，俞锐脑子还是好使。
他头往后撤点，眼睛眯缝起来：“不，反正心眼儿小，也不是什好人，你要真有别人话，那就跟他公平竞争，他要不让，那就硬抢，反正你得是，以前是，以后也得是。”
无赖话说得倒是挺溜，但偏偏顾翌安就吃这套。
衣服又放回到椅子上，俞锐盯着看会儿，又闭闭眼睛。
最终，他转头看向顾翌安，嘴唇轻抿，再松开：“翌哥，这次，可能没办法再放你走。”
半晌沉默。
顾翌安眉心渐渐松开。
依然看着俞锐眼睛，他问：“不想让走，那你想怎样？”
对视片刻，俞锐曲指蹭下鼻子：“翌哥。”
顾翌安应声“嗯”。
俞锐抬起头，本来是有话要说，手却刚好碰到那件外套。
他愣，像是刚想起来，递给顾翌安：“对，这件外套差点就忘给你。”
顾翌安没接，很快皱眉，嗓音也立刻冷下来：“你让等会儿，就为给送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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