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再次透过墙面镜看他，说：“还有
次在KTV，学生活动那次。”
俞锐有瞬间
惊讶，甚至整个人都有点蒙。
都过
好几秒，他才讪笑着回道：“
以为你没看到”
“叮”地声，电梯停下，顾翌安未置可否地笑笑，长腿轻抬率先迈出去——
真要说起来，俞锐最初情感启蒙，便是从那次KTV聚会开始，甚至这件事还和霍骁柴羽有关。
长指按得飞快，迅速回复完对方后，顾翌安抬眸：“你没收到通知？”
“好像是有这事儿，”俞锐这才想起来，“差点给忘。”
顾翌安盯着他片刻，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揣回裤兜，突然问：“刚那位，是柴羽吗？”
俞锐眼里闪过明显诧异，柴羽都武装成那副模样，顾翌安竟然还能把他认出来。
“还是说认错？”顾翌安狐疑着又说，“也只是看背影有些眼熟。”
中恰好瞥见顾翌安从不远处过来。
原本伸出去那条腿顿下又收回来，俞锐立在原地没动，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待顾翌安走近后，先叫声“翌哥”。
顾翌安淡淡地“嗯”声，反手冲车停方向按下车锁，而后将钥匙揣回西裤口袋里。
午间时分，停车场员工电梯很少有人，进去后，四四方方空间里就他们俩。
墙面锃亮反光，清晰地映照出高低两人模样。
而关于这件事，俞锐直以为顾翌安并不知情。
在他们大学那会儿，关于性向问题，虽然已经渐渐开始被大家接受，但摊到公开场合来讲到底还是少数，有部份人对于同性恋话题依旧敏感。
俞锐大下学期那会儿，药学院有位男生向高年级学长表白，图书馆自习时候，偷偷在对方书本里塞
“没有，你没认错。”俞锐坦诚道，“只是没想到你会认出他来。”
顾翌安唇角轻扬：“大学那次你打架受伤，和柴羽见过。”
俞锐怔，讶异道：“这得有十五年吧，你就见过次居然也能记住。”
顾翌安沉吟片刻，低声说：“其实，不止次。”
“不止次？”俞锐表情有些茫然。
俞锐抬起眼皮，视线透过镜面移到右手边。
衬衣西裤贴在顾翌安身上依旧挺括而平整，只不过今天额外搭配条深灰色领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低调温和气质。
相比而言，俞锐在门诊办公室忙碌早上，白大褂两侧臂弯都是褶皱，对比起来就显得狼狈许多。
俞锐眨下眼，问：“今天是有会要开吗？”
“嗯。”顾翌安低头看着手机，“受试者已经全部入组，今天要跟张副院长他们开会确认下后面进度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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