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气成土拨鼠,还能把其中厉害分析得如此透彻,那是只有真在乎人才会这样。
每个人都有私心,人和人之间关系,亲疏远近各有不同,只有极亲近人,才会如此毫无保留,设身处地地为对方考虑。
“你知道个屁你知道。”陈放愤愤地将手抽回去。
俞锐依旧按着他肩膀。
“放哥,你说那些都懂,”
俞锐看他气成这样,摇摇头,叹口气后,他将陈放椅子掰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放哥。”俞锐直视着对方眼睛,先礼后兵叫他声,而后蹭着鼻子笑笑,“老实说,你刚说那些根本就没想过。”
“你——”
椅子带滚轮,陈放被他气得差点没蹭下滑出去,还好俞锐眼快脚也快,脚踩在椅沿上没让他动。
俞锐又按着他肩不让他起来:“你先听说完,老大不小,脾气怎还跟个炮仗似,点就炸。”
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是火炕你还非得往里跳是吧?!”
“不行,坚决不行。”陈放把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就算非得手术,也要换人。”
“换谁?”俞锐把他人又给按回到椅子上,直指要害说:“钟老情况最迟明天就得安排手术,你觉得能换谁?”
“那也不行,脑瘤组医生又不止你个,另外两个老专家还是钟鸿川同学,他怎不找他们去。”陈放想也没想就摆手,“实在不行,让翌安上都可以,反正你不能上。”
“不行,翌哥不能上。”俞锐否决得也很干脆。
沉下口气后,俞锐诚恳道:“只是你想过没有,假如今天因为这些原因就拒绝这台手术,同样地,明天就有可能因为别任何原因拒
被堵这句嘴,陈放气得扭头,看都不愿多看他眼。
“想很简单,别说成,哪怕百分之机会,只要患者信任也愿意让来手术,这把手术刀就必须得拿起来,至于其他,都不在考虑范围。”俞锐接着又说。
陈放猛转头回来,脸色铁青,指着自己:“是,你伟大你高尚,小人算计,行吧。”
这是真气上头,什话都能说。
俞锐叹息声,把他手给拿下来:“你这话说得,可跟甩巴掌没差别啊放哥,有这白眼狼儿?”
“为什不能,好歹国内唯病例是他亲爷爷做。”说这话时陈放都没过脑子,张口就来。
“诶——”
俞锐被他给逗笑,抬手比出个暂停手势,说:“讲讲道理放哥,你这话说出来,跟耍流氓有什区别。”
陈放仔细咂摸,这才回过味儿来。
他自己也觉得理亏,但嘴里还是嘟囔着不行,说什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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