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到现在,他仍然无法直视这两道疤。
微怔片刻,顾翌安移开视线,抬腿步入淋浴间。
作者有话要说:
来来,带着大刀回来,O(∩_∩)O哈哈~
他回房后又去阳台站会儿,望着杏林苑依旧黑漆漆那间客厅发呆。
没到片刻,远处教学楼响起段清脆悦耳旋律,是晚自习下课铃声响。
紧接着不久,杏林路上挤满结伴下课大学生。
顾翌安垂眸往下看,那些年轻青春洋溢笑脸,还有带着欢笑声嬉笑打闹,以及自行车窜过时响起清脆叮铃,倏然间,让他生出种时空错乱近乡情怯感觉。
就这呆着,容易越想越多。
冲他摆下手。
顾翌安刚要关门,陈放又想起来件事,迈出去腿赶紧收回来:“对,钟院长下周要手术,你要有空话,可以去东院看看他,就在国际医疗部。”
陈放口中钟院长,名叫钟鸿川,是八院前两年刚退下来老院长,也是顾景芝学生,周远清同窗,顾翌安从小就认识。
顾翌安微怔秒,有些惊讶:“钟老病?怎没听爸提起过,什病?严重吗?”
“你爸在美国,肯定不知道,何况钟老低调,特意住到东院这边就是不想声张。不过不是什大毛病,看片子应该是脑膜瘤,手术指征也还不错,有师弟主刀,问题不大。”陈放就站门口,把情况简单讲个大概。
于是,为打断野草样疯涨情绪,他转身回屋拿上换洗衣服,转进浴室去洗澡。
褪下全身衣物,也摘右手护腕,顾翌安手腕上秘密便毫无躲藏,彻底袒露在浴室昏黄光线之下。
腱鞘炎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要隐瞒,其实是这道自腕骨处,被尖刀前后戳穿留下两块狰狞旧疤,以及右手神经永久性损伤,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事实。
顾翌安黯然垂眸,拇指在凹凸不平疤面上摩挲。
这刀,直接断送他手术生涯。
顾翌安点头,说:“行,知道。”——
送走陈放回屋,曹俊正好洗完澡出来。
他擦着头发跟顾翌安说:“洗完,你也赶紧洗个澡吧,又是开会又是赶飞机,累天,冲个澡赶紧休息。”
“没事,你先睡吧,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顾翌安应下句,走回自己房间。
其实也没什别事,刚洗完澡浴室还遗留着湿热水汽,顾翌安原本就不太习惯跟人同住屋檐下,想等里面热气散尽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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