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不太想说这个,轻摇下头,回得模棱两可:“当年事,已经过去。”
“那你——”
“师兄,现在和以前不样。”顾翌安打断他说,“们都不小,年轻时候意气用事,十年就过去。”
这十年对谁来说,都不只是个简简单单数字。
十年之间可以发生故事太多,时针分钟刻不停,日升月落不断往复,这中间经历事件件堆叠起来,厚重而沉淀。
这问题答案放在俞锐那句话后头,他说什都不合适。
“本来只是猜测,毕竟十年都过去,你要是真有新生活,也会祝福你。”陈放也笑,笑声里带着些感慨。
“但到们这个年纪,有些东西看眼就有答案。”说着,他冲顾翌安指指自己眼睛,“你这里根本藏不住,也骗不人。”
顾翌安垂眸和他对视,默然半晌,最后低声回:“知道。”
陈放接着就说:“那你就不准备解释下?有这个误会挡着,按师弟性格,你俩第步就迈不出去。”
点猫腻来,何况他们认识都多少年,就算这久没见,但知根知底知过去,这点默契还是有。
陈放歪着头,盯着顾翌安看半晌,最后忽然笑出声,说:“本来还想问你,现在看是不用。”
没头没尾句话,顾翌安侧眸,眉梢微挑起来:“问什?”
陈放伏着栏杆,直接就说:“之前听回来同事八卦,说你有新对象,还特意去师弟那里确认下。”
顾翌安怔愣片刻,问:“所以呢,他怎说?”
以至于,那些青春年少记忆,逐渐被压在底下,变得久远,也变得模糊,甚至可能变成道横亘在他们中间始终翻不过去砍。
陈放点
顾翌安低笑声,没答话。
陈放看他不吱声,突然就有点上火,手里矿泉水瓶捏得“咔咔”响,最后干脆杵在地台上。
“诶——,”陈放指着顾翌安,“可别说你不知道师弟怎想,能眼就看穿你,你也能够眼就看穿他。”
“没什好解释。”顾翌安说,“跟俞锐之间问题,从来不在别任何人身上。”
陈放哑然片刻,瞪着眼睛又问:“你还在怪他当年跟你提分手事儿?”
“他怎说?”陈放扭头跟他对视,眼睛眨下,照搬俞锐原话,“他说有人陪着,至少你不会是个人。”
顾翌安时没说话。
沉默半晌后,他拧开瓶盖喝下口水,随后短促地低笑声,听着有点像是自嘲或嘲讽意思。
陈放看他那样,下句话问得也很直接:“你是为师弟回来吧?”
顾翌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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