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洗完手过来，霍骁抬头看他
眼，视线扫过俞锐眼底
两片青黑，以及办公椅上凌乱摆放薄毯。
“又是两天没回去
吧？”霍骁问。
“没时间回。”俞锐在旁边懒人椅上坐下，抽出张纸巾擦手。
“
前几天听说隔壁三院有个外科大夫，在医院连熬三天三夜，结果回到家嘎嘣下猝死。”霍骁往后靠点，侧着下巴看他。
俞锐瞥他眼：“
这个他，说是霍骁。
霍骁揍人那档栏目，节目制片人也是丛凉，更离谱是，高中他们仨儿加上柴羽都是个学校。
确是孽缘，俞锐好笑地摇摇头：“放心吧，柴羽到南方演出，他不在医院。”
“不在就行”丛凉口气刚落下，又猛地提起来，他指着电梯厅里出来人，骂声：“诶唷草，不在个屁。”
俞锐抬眼看，还真是霍骁。
早上打那个电话，并不是俞锐时冲动，也不是真要让那夫妻俩去电视上控诉什
，而是想就大巴司机英勇救人事迹让电视台做档节目。
方面后续治疗还需要不少费用，可以趁这次机会向公益机构筹集点善款，另方面，舆论上压力多少能让那对夫妻有所顾及，至少在老人住院恢复期间消停点，不再闹事生非。
说完自己想法，不知不觉罐咖啡也喝完，俞锐抬手将易拉罐扔进不远处垃圾桶：“怎样，这新闻能做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丛凉未置可否，偏头看着他勾下唇，“你得答应个条件。”
“什条件？上你医疗科普节目？”俞锐反问。
“咦，这次居然没跟着去。”俞锐还有些奇怪，转头回来看，丛凉人已经跑没影儿。
没过片刻，霍骁走到他跟前，问：“你刚跟谁在说话？”
俞锐斟酌下，说：“没谁，个复诊病人。”
霍骁手上拎着职工食堂打包午饭，两人道回俞锐办公室。
盒饭摆在茶几上，霍骁支棱着两条腿坐上沙发。
“至少得是这个吧、”丛凉‘啧’声也把汽水喝完，易拉罐捏成团，“不过还没想好，等想好再跟你说。”
他将易拉罐扔，扭头回来，发现俞锐正好整以暇地低头看他，于是起身拍下俞锐肩膀：“放心，能不能行也不逼你，你到时候再定。”
“那行。”俞锐点点头。
这聊会儿，已经是饭点儿，俞锐穿上白大褂往回走，丛凉跟在他旁边，伸着脖子步回头，路都在注意身边来往有没有他认识那个人。
俞锐问他要不要道去食堂吃饭，丛凉连忙摆手拒绝：“别，还是早走为妙，省得会儿又遇上熟人，别他拳又抡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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