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顾翌安拿出个长方形小盒子给他,“记不记得,还欠你份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你还记得呢?”好几个月过去,俞锐明显都已经忘。
“亲口答应,当然得记得。”顾翌安笑笑说,“打开看看?”
盒子包装简单却不失精致,俞
都不记得最后说些什,等他回过神来,大巴车早就已经启动出发,而俞锐站在原地挥舞着手里通知书,笑容竟比头顶烈日还耀眼——
医大临床学院传统,每逢新生入学和毕业庆典,学生会都会在图书馆门口希波克拉底雕塑下组织场宣誓。
也就是说,八年学医生涯里,有幸能够顺利毕业话,这样活动他们得经历两次。次代表迎来,次寓意送往,在最关键两个节点上,用最质朴方式提醒他们勿忘初心。
谁都不例外。
俞锐第次穿白大褂就是在大宣誓活动那天。
来,张脸被烈日晒得通红,鼻尖还挂着细密汗珠。
那时他们正要出发去机场,车内过道上挤满人,顾翌安只能拉开窗户将纸巾递给他:“这热天,怎突然就过来?”
俞锐又用纸巾随意地擦两下,说:“找你有事。”
顾翌安笑声,语气有些无奈:“什事这急?非大热天跑过来。”
俞锐没应声,停好车后,他将信封从窗户塞进来,塞到顾翌安手里。
十六岁就上大学,他个子始终还是比身边十八往上同学要矮上些,脸上也比别人多点明亮稚嫩少年气。
因他年龄小,不仅跳级上三中,还是本地高考状元,所以打从进校起,俞锐就时刻处在话题中心,连宣誓活动都被特别照顾着塞到核心位置。
那天作为学生会长陈放负责组织活动,顾翌安也被他拉来帮忙。
宣誓结束后,头回穿上白大褂大新生都觉得新鲜,三五结伴四处拍照。俞锐对拍照没什兴趣,换下衣服准备要走,顾翌安远远地叫住他。
俞锐走过去,狐疑着问:“翌哥你叫有事儿啊?”
信封是开着,顾翌安看他眼,伸手掏出里面份函件。
封面印着烫金字体,翻开看,竟然是大学录取通知书,遒劲凌厉字体还是出自顾景芝,赫赫然写是医大校名!
顾翌安微愣片刻,看着他问:“你来就为告诉这个?”
“是啊!”俞锐站在车外伸手进来,戳下录取通知书,跟着弹出声清脆舌音,“以后就是你学弟,亲学弟!”
眼前人下巴微扬,眼睛眯弯成月牙,眼底清澈而明亮,就这样站在阳光下,仰着脖子看他,额头和鼻尖不停地冒着汗珠,汗珠里折射着金灿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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