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赌什?”徐暮问出口时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可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临走之前,大家都在酒店大堂轮候机场大巴,徐暮把这事儿告诉给顾翌安,顾翌安淡淡地笑声没说话。
上午闭幕式俞锐就没出现,这会儿八院人差不多都到齐,顾翌安陆续跟几位见过面打声招呼,视线扫好几圈还是没看到人。
“别看,昨晚就走。”徐暮眼就看出他在找谁,“之前还说呢,你看这不就跑吗。”
顾翌安皱皱眉。
“有些人啊,大半个地球都走过,最后居然还是吊回到同棵树上。”徐暮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嗞嗞’两声说,“怎就没看出来,们这位小师弟有这大魅力呢?”
。
所谓行程太紧自然只是借口,真正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但对方也不敢直接找上顾翌安,只能过来求徐暮去说情。
两人站在大堂门口说话,正午紫外线刺得人眼都睁不开,眼看顾翌安马上就要走,那人急得满脑门儿汗,拽着徐暮始终不肯撒手:“徐师兄,能不能拜托你跟顾师兄说说,不然这没法跟院长交待啊。”
“师兄就不必,受不住。”徐暮笑笑抽回自己手,“你这事儿也无能为力。”
“可公是公私是私这也不能假公济私吧”
“你个独身主义人,看什能看出来。”顾翌安冷着脸,难得回他句嘴。
徐暮笑两声,正色道:“不过说真,想和好就直接跟他说呗,绕这大弯子干嘛?”
顾翌安并没否认,反倒沉默好几秒,低声说:“在赌。”
这样回答太出乎徐暮意外。
赌这样字眼跟顾翌安实在是搭不起来,他性子实在过于沉稳,向来不会把自己置于这种毫不确定风险当中。
那人无视徐暮口中透出来客套疏离,依旧不肯死心道:“顾师兄性格也不是这样人,而且饭桌上大家也就随口说,看在同校场情分上,你就再帮求求情,你俩关系这多年,他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事儿也许还有转圜余地。”
徐暮心里阵冷笑,别说他压根儿不会帮这忙,就算是他真跟顾翌安开口,顾翌安也未必卖他这个面子。
确,假公济私放任何时候都不像是顾翌安会做事。但俞锐是他身上唯逆鳞,别人兴许不清楚,徐暮心里却毫不意外。
任何事但凡沾上俞锐,你就不能再用平时思维去看顾翌安。
“实在抱歉,你也说,他俩大学时候什关系,要去帮你求情,恐怕兄弟以后都没得做。”徐暮将昨晚对方说话四两拨千斤地扔回去,对方哑然片刻,最终还是灰头土脸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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