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其实也没有很想下船。”宋九原改口，他有些懊恼，他忘
关廿是在几次确认他不会下船才接受他
……
关廿没再说什
，抬手将他拥更紧些。
宋九原稍稍安心，然而时间
分秒过去，他心再度被焦虑填满。
文相到底怎样……
凌晨五点，伊万那边终于传来消息：手术顺利，现在正在观察。
黑暗中，宋九原使劲儿往关廿身上贴贴：“哥，二副为什还没消息啊……”
“……”
“哥，你愿意回陆地生活吗？”宋九原声音很小，怕关廿听到，又怕他听不到。
他终于还是问出口。
关廿呼吸微窒，他忽然有点后悔，如果当初他不揭发舱底倾倒事，现在宋九原是不是就不会心心念念想要离开？
宋九原和关廿本来就都没睡着，这会儿同时坐起身，楼道陆续传来嘈杂声音，伴随着喊叫回声，让整个楼里忽然热闹起来。
宋九原听出来，这是在罗津嚷嚷着要跳海那个机工声音，他慌张想要起身……
“没事。”关廿按住他胳膊：“去看看。”
宋九原赶紧拉住关廿手，支吾道：“害怕！”
关廿无奈看着他：“没有鬼。”
宋九原放下手机，心里大石头总算落地，他下巴垫在关廿肩头，忍好久眼泪悄悄滑落，为文相，为伊万，也为他那摇摇欲坠差点崩塌信念。
早晨船上开始装货，吊机把卷卷精钢装进舱里，船员们都有些没精打采，但工作也算恢复正常节奏。
第天装货船上活很多，加上各种设备工具换新，船员们都不能擅自离船。
宋九原拉着牵引绳协助调整钢卷落地位置，他时不时摸出手机看眼，伊万只在文相被推出手术室时候匆
“哥，以前有点理想主义，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未来，想和喜欢人在海滨城市买个房子，度过余生。那时候以为喜欢大海，所以在不被家人接纳时候，选择航海这条路。可当海员才知道，喜欢，其实不过是海边罢。”
半晌，关廿终于开口：“你要离开。”
像在陈述个事实。
宋九原心里惊，他慌忙辩解：“不是！没有，……是有点想下船，可不是想离开你，想和你起……”
宋九原睁大眼睛，仔细查看关廿神色，却只看到片淡漠。
宋九原瘪着嘴，没说话。
关廿：“……睡吧，不出去。”
“可是……”
“明天公司人就来，不会有事。”
关廿拉着他躺下，两人静静地听着外面各种动静，机工刚才做噩梦，黄老轨连骂带哄把人带自己屋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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