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伊万应
宋九原心里只觉得别扭:“木匠过来了,我先去忙了啊,你们准备抛锚吧!”
说完就溜了。
跟自己解释的着吗?这他妈算怎么回事……
伊万说话算数,靠港卸货的第二天就去跟船长说给宋九原转正的事。
大副当时也在驾驶台,闻言也乐得帮忙说两句好话。
“……”
宋九原张张嘴,不知道伊万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犹豫着回道:“不是文相说的,我不小心……猜到了。”
伊万点点头:“所以,你去给他……”
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不知道“刮痧”用英语怎么说。
“那还不是因为你……”提到这个宋九原有些赧然,继而不满道:“你差点让文相被口水淹死。”
“谢谢二副!我和你一起。”宋九原赶紧道谢。
“我自己可以。”伊万把绳子盘在臂弯,一手抓着绳头挥动了几圈,一个跨步将缆绳丢了出去,绳子直接打在码头的缆桩上……
“操!牛逼!”宋九原赞叹,脑海中响起了套马的汉子激昂的旋律。
伊万回头冲他笑笑:“原,你的实习期有三个月了?”
“啊,对。”宋九原以为伊万是在笑话他这么久连个缆绳都撇不好,他有些尴尬。
然而菲籍船长露出一贯和蔼的笑:“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刚接到调派通知,我要去巴西。”
伊万有些意外:“为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为什么。”费尔南德顿了一下:“不过,我不建议船员太早提职,包括你,伊万,你太年轻了。”
伊万勾了勾唇没说话。
费尔南德:“在港上这几天你们辛苦一点,新船长离港前会赶到。这里的工人不太敬业,你们需要多催促一下。”
伊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那天晚上听到的动静差点让他想歪了,但是回去又觉得宋九原不会这样做,直到在餐厅听到文相被宋九原的中医刮痧治废了,才猜出个前因后果。
“我们只是……”伊万觉得难以启齿:“我希望你……”
“等等!”宋九原心头一颤,赶紧撇清关系:“你们爱怎么样是你们的事,不用跟我说。”
伊万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伊万却说:“我想去跟船长提一下给你提职的事情,你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他可能会问一些问题。”
宋九原愣了一下:“啊?我……不急,我也没做多好……”
伊万笑笑,凑在他耳朵边说:“船长未必会买我的账,我只是试试。”
宋九原不动声色的往后躲了一点,余光朝文相那边扫了一眼,他说:“那谢谢二副了。”
伊万一只胳膊搭在旁边的船锚机上,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抬眼盯着宋九原问:“文相告诉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