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缨将他们拽着,虽然满脸木然,但……跃跃欲试。
宾客里还有不少其他两位宗主的弟子,一个个举止端方,正在说说笑笑,当然,他们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红绸铺地,锣鼓喧天,李景难得收敛了一脸得色,银发红袍,十分正经,牵着成蹊从众宾客身前缓缓走过。
而后行礼,对拜,祭祀——
虽不是高朋满座,但也足够隆重,该有的流程一个也没少。
李景将脑袋搁在他腰上,仰头看他,“那怎么办?你要为好兄弟报仇,向夫君下毒手吗?”
“没关系,来吧,不要可怜我。”李景趁其不备,卷着人囫囵滚到被子里,咬开成蹊的领口,眼里满是狡黠:“我觉得今天可以多惩罚几次。”
成蹊:“……你做个人吧!”
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顿折腾,第二天没能起床。
七月流火。
去。而后他满怀歉意地冲着身后的沈星砚笑了笑,“不好意思,没管教好,容我拖回去回炉重造。”
沈星砚看了一眼地上瘫着,丧失灵魂的弟弟,嘴角抽搐:“……去吧。”
成蹊挥手,连忙跑了。
头都不敢回。
回三重天的路上,李景情绪低落,他坐在床榻上唉声叹气。
成蹊被李景拉着,发现他的手指在抖。
礼毕,都是男人,也没有送入洞房一说,成蹊与李景都被拦下来灌酒。
成蹊还好,他极少醉,对于叶淮安他们那点酒量不足为惧,倒是李景,他今日反而主动喝了好几杯,没多久便晕晕乎乎,找不清方向了。
暮色降临,李景的寝殿内到处都贴了喜字,他拉着成蹊,在一片起哄声中堵上了门
大婚那日,三重天下了场小雨,转头又放晴,三重天绕了一圈水雾,温度倒是没那么热了。
景阳天灵堂似得白了几百年,如今总算红火了一次。景阳天主难得没在成亲当天穿一身白,换了个色,周身的冷气好像也淡了不少。
人数有严格控制,所以来观礼的并不算多,毕竟李景如今撒欢的精神状态放出去,容易恐吓路人,而成蹊这张脸放出去,容易吓坏各宗大佬。
综合考虑一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沈星砚与成曦坐在一起说小话,沈星河他们几个经过许久的心理建设,总算接受了身边和他们一起插科打诨的小伙伴是隔壁山头的兄长级长辈,并铁了心要在今天酒席上报复回去。
成蹊侧目,“怎么了。”
“唉,好悲伤,不就是换个人设,他们都不喜欢我了。”李景忧郁,李景悲伤,李景觉得自己需要一下安慰。
于是悄无声息间胳膊就缠到了成蹊腰上挂着了。
成蹊:“……”
他没忍住捏了捏李景的脸,“一肚子坏水,你就是故意欺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