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下,不过碎不是他头,而是药碗,成蹊往后缩,容缨松开手,他无奈擦拭脸上药汁,叹道:“这药是养魂,没有毒,你不用怕。”
成蹊若无其事点头,“行,那这种好东西自然不能个人喝,你也来杯?毕竟刚刚夺舍,魂魄不太稳固吧?”
“都说,不是夺舍。”容缨叹气,他起身,看成蹊许久,“罢,反正也不急这时,你先歇着,等你想起来再说。”
成蹊躺在床上,冲着容缨背影挥挥手,“慢走不送哦~”
容缨脚刚迈过门槛,闻言又退回来,他看着懒洋洋斜躺着,依旧难掩苍白脸色成蹊,微微笑,“差点忘,还抓几个人质。兄……成蹊你先不急着睡,待会儿再让人送碗药来,记得乖乖喝完,不然就对他们动手。”
成蹊瘫在床上,如同张没有灵魂大饼。
床榻外,红衣青年忙前忙后,对着他喊兄长。成蹊瞪着自己那双黑白分明眼珠子,跟随对方身影来来去去,脸痛苦举手,“哥,大哥,能不能别喊兄长。”
对方停住脚步,满眼让人头皮发麻宠溺,“那该唤你什?”
“叫爸爸。”成蹊有气无力道,“从前容缨便是这叫。”
红衣青年,或是容缨闻言顿,他端着药碗眨眨眼,看着床榻上病恹恹成蹊,不由笑道:“别糊弄,可从来没这般叫过你,不要占便宜。”
容缨抬起手指,掐着数下,“手中还掐着四条人命,这点面子应该还是有吧?”
成蹊:“好歹你是兄弟,不带如此要挟?”
容缨施施然合上门,冲着成蹊笑笑,“近朱者赤,这自然是跟你学。”
第二碗药端上来后,成蹊终究还是捏着鼻子喝,不过碗药汁下肚,头晕症状确实好不少。他躺在床上调理下,发现自己走路不晃,由衷感谢把被夺舍容缨,当反派还能如此考虑俘虏身体素质,不愧是他家主角。
成蹊抬起手按住自己额头,眯着眼看向对方,“看你挺喜欢自认小辈,认弟弟和认儿子不都样?”
“兄长,你变。”容缨坐在床榻边,舀勺汤药喂过去,被成蹊侧头避开,容缨见状也不恼,他慢条斯理掐住成蹊下巴,捏开嘴将药全部灌进去,“从前你舍不得凶。”
成蹊被灌嘴药,这玩意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喝,含在嘴里像只喷水鱼,噗噗喷容缨脸。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大。
成蹊发誓,他看见对方额头上蹦出青筋。这下神态倒有些像从前容缨,成蹊几乎以为他下秒会被人捏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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