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以剑挑着两坛酒,提几包食物,大大方方坐在庭院里,“来,老弟,吃饼!”
纸包打开,是几个下酒菜,还有摞月饼。容缨走到桌边坐下,看着上面饼,拿起个咬口,被里头坚硬五仁馅硌到牙。
对面人十分缺德笑拍大腿,“哈哈哈,谢谢你啦,唯个
“那便只剩个可能,天道有缺。”
李景眉眼动,顿时明白七八分。
三重天东西都是最好,便是个客房被子,也轻薄柔软,让人感觉躺进云朵里。
他在床榻上休息小会,回想起景阳天主给他看那幅画,画师工笔极佳,人脸与他本身人脸几乎模样。
这让成蹊想到在落仙湖秘境中见到那个人,那张惨白面具下,与他模样张脸,以及那声接声哥哥。
先行对着成蹊比个请手势,引着脸问号成蹊先行离开,徒留景阳天主对着那声清泠泠师尊独自回味。
成蹊看着李景漠然神色,小跑着跟上,“玄天君,您这是要带去哪?”
“休息。”李景让侍从收拾出间院子,让成蹊住下休息,随后便径直去寻景阳天主,开口第句话便是,“师尊,您觉得成蹊是神君转世?”
世人皆知,玄天君清冷如雪,从不轻易说话。这点景阳天主深有体会,也与他对景霄寒幼年教育有关。那十年封闭,景霄寒出关后,再未对他说过句多余话,师徒两人对坐,基本上都是面对面发呆,他偶尔问句修为如何,他这好徒儿心情好便答上两句,心情不好就只有个嗯。
这还是第次对他摆出副促膝长谈架势,倒是没想到景霄寒对神君之事如此关切。
“不会吧。”成蹊按住眉心,“什时候多个双胞胎弟弟?”
———
中秋月圆,桂子飘香。
容缨坐在庭院里磨剑,瓢瓢水泼上去,剑光如月练,他举起长剑看看,剑身映出他眉眼,透着股阴郁。
房门被人敲两下,随后吱呀声响,被人以肩侧顶开,“中秋佳节,你不赏月,反倒赏剑,真是不解风情。”
“神君消失已久,近二十年,天令再没有任何反应。”景阳天主缓缓道,“神山之下,霜雪长覆,是主人离开表现。而神君曾言,他有生死劫。”
李景沉吟片刻,问道:“师尊是想救人?觉得成蹊是神君转世,或为神君所救?”
景阳天主眉目和宛,为徒儿如今口齿伶俐感到欣慰,“你猜?”
李景:“……”
“修士寿命有尽,并非与天地同寿。”景阳天主看着座下弟子,和缓道,“但近千年来,九州无人飞升,而天地灵气充裕,未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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