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寒摸着杯子,坐笔直,他将第二杯也口闷,垂着眼冷冷道:“尚可。”
成蹊给他倒第三杯,景霄寒又口气闷,成蹊忍不住道:“空腹喝酒伤胃……要不您用些菜?”
“嗯。”景霄寒听见成蹊这说,便抬手抓起筷子,筷子尖在盘子上开合数次,认认真真夹空气。
成蹊:“……”
他只得抬手给对方布菜,景霄寒便缩回手乖乖吃自己碗里,夹什吃什,成蹊喂他块鱼肉,他刺都不打算摘便要张口吞。看成蹊眼皮直跳,他连忙将筷子给按住,景霄寒疑惑看着他,伸手递过来,“你要?那给你。”
“你有家室?”景霄寒跟在成蹊身后轻声道。
成蹊挥手,打个哈哈将话题岔开,“随口说啦,不然怎拒绝。”
景霄寒嗯声,走在成蹊身后,将边散乱人群挡挡。玉州多水多桥,城中代步基本都是乘舟,到夜间,水岸上到处都是灯,映得街边水面都是星星点点明光。
成蹊没来过这边,只觉得很是新奇,之前逃亡时候只敢在最偏远地方走,都说玉州是最自在地方,现在看倒也名副其实。到处都是寻欢作乐地方,驻守仙家也很杂乱,许多城区都是三不管,所以才会有暗市这种东西,成蹊甚至看见笼香雪,与白玉京样,战地极大,远远就可以嗅到其中奢靡气息,里头传出阵阵乐声,他不敢靠近,带着景霄寒远远绕开。
因着赶好几天路,为表歉意,成蹊决定带着景霄寒去下馆子。这里除临江酒楼,还有许多漂浮在河面上乌蓬小舟,浮在水面上慢悠悠摇。
“有刺。”成蹊将刺给他全摘,重新递过去,“不跟你抢。”
景霄寒又嗯声,低着头吃鱼。其实他脸色是正常,甚至动作都挺自然,除有点僵硬,只要不仔细看,和平时没有什区别,完全看不出他已经醉,而且醉
成蹊也跟着凑个热闹,拉着景霄寒上船,小舟轻晃,他抬手撑竹篙便离岸。秋日里江水本该寒凉,但大概是人太多缘故,湖面上反而热闹,不远处画舫上传来阵阵箫声,婉转动人。
成蹊给景霄寒倒杯温酒,配上锅中浓白河鱼,鲜香十足。
玉州菜偏清淡甜口,不少羹汤点心,成蹊举杯道:“多谢玄天君路上照顾。”
景霄寒看着面前酒,再看着眼前人,手指尖不动声色那抖,他嗯声,学着成蹊,硬着头皮将酒干。
成蹊看着景霄寒空荡荡杯子,心道他酒量可真好,和李景那个杯倒完全不样。便抬手又给他续上,夸道:“玄天君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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