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度下子全降,成蹊四肢冰冷,裹在大氅里迷迷糊糊发抖,直到外头噼里啪啦阵响,像是瓦片被吹下去,他这才惊醒。
头晕心悸,侧面窗户不知何时打开,外头又在下雨,雨丝被风吹进来,屋子里片湿冷潮气。
成蹊裹着大氅爬起来,他缓缓呼吸,小心翼翼凑到窗户口,打算抬手将窗户拉上。
外头很黑,但依旧可以看见院子里白生生石板,此刻上头好像趴几团乌漆麻黑东西,成蹊看不清。
他心里念着社会主义,牛鬼蛇神远离,同时从兜里摸出堆符箓抓着,伸出个手指尖尖,猫着腰,小心翼翼将窗户往里拨。
书房,还有个厅房,不过里头空荡荡,点家具也无。
不像是个门派,倒像个普通小院子。
村民们将石碑搁下便要准备下山。他们提醒成蹊这里晚上危险,最好不要在上头过夜。他个人,又是个哑巴,要是被什野兽咬死,连声都喊不出来。
成蹊提着小包袱,冲着他们笑笑,对于他们下山邀请表示感谢,但他指着院子,表示自己不会下去,他要在这里住下。
村民们面面相觑,好言难劝该死鬼,将几个房门钥匙往成蹊怀里塞,他们便急匆匆下山。
结果不知为何怎都拨不动,窗户就那卡着。风很大,呜呜呜响,像是有某种哭声,听得人后背发凉。成蹊深呼吸口气,给自己做点心理建设,然后猛地探头——他看见片新雪似白。
本应该在灵州呆着学无情道玄天君,不知为何此无声无息倒在他房门前。身上白衣半边染血,雨水砸在他身上,大片血色蜿
最近昙州不太平,听说有死人从地里爬出来作乱,村里大师都让晚上不要乱跑,他们已经提醒过,反正是个与他们不熟外乡人,不听就不听,管他呢。
成蹊目送那几个村民下山,而后拿钥匙将几个房门打开来看看,他在小院子里走走,空空荡荡,只有屋架子,好在门窗倒是齐全。此时天已经很暗,成蹊摸摸头,上山时累趟,他身上越发滚,从外头搬几个修房子时没用完木板,他搭在地上做个简易床铺,将房间门窗关紧后,成蹊取两件厚袍子垫着,寻件大氅当被子盖着,蒙头罩,缩成小小团。
他实在是太累,身心俱疲,唯有窝在角落时,心里才稍稍安稳点。
成蹊握住装着偶人碎片布袋子,像是稍微找到点寄托,将头埋在衣服里,忧心忡忡睡。
夜里不知何时起大风,成蹊迷迷糊糊听见巨大哐啷声,下又下,随着呼啸狂风,像是有手在推门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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