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年人捏住成蹊脸上下打量下,啧声,“看你长这好看,肯定不是亲生。”
成蹊后退步,将脸挣扎出来,“前辈莫要开玩笑,只是比较像母亲。”
“你母亲是沈家那小娘子?”中年人点点头,“确实是像,配成家人糟蹋。”
“你是……”成蹊看着面前
“你是谁?”成蹊本想后退步来表现他警惕,但他则刚吐完,实在没力气,二则他已经换地方,没有队友在身边,对方想杀他早杀。
某咸鱼静默小会儿,又就端端正正坐回小石凳上。
“喝酒吗?”中年人没有回答他问题,摇摇小酒壶,成蹊看着对方手里东西,捂着自己胃摇头,“还是免,前辈喝酒,自去寻口水喝。”
成蹊看见不远处有口井,忙走过去打水,结果往下看,井绳断裂也就算,里头此刻躺着堆死不瞑目尸体,他默默把探出头又缩回来。
那中年人悄无声息走过来,从后头搭住成蹊肩,将酒壶递过来,“喏,还要不?”
着这到底是什鬼地方,这是犯什天条要做这样噩梦,他转头就想逃跑,后脑勺却撞在人身上,紧接着他眼睛便被蒙住。
个极其熟悉声音在耳边呢喃——
“不要看。”
“不要听。”
“不要想。”
成蹊:“……多谢前辈。”
中年人受伤,伤在臂膀,顺着袖口不住淌血,血液间带着点金色,他却没怎将自己身上伤口当回事,他看眼成蹊脸,“齐云仙府?今年多大?”
成蹊闷口酒水,意外滋味很清淡,将胃中难受感觉压下,他抱着酒壶点点头,“嗯,今年十六。”
“小崽子。”中年人笑声,“是你祖宗。”
成蹊:“……”这是在骂人,还是真祖宗?
“闭眼,然后醒来。”
成蹊颤抖着闭上双眼,狂乱心跳声逐渐平静,他听见自己沉重呼吸声,带着潮气空气涌入肺腑,稍稍和缓……然而还未来得及平复,就嗅到丝血腥味儿。
成蹊睁眼,晨时阳光落在眼里,亮闪闪,然而那股血液腥甜气依旧萦绕,结合梦境,成蹊再忍不住,弯腰吐出来。
“小友倒也不必如此,宿醉都没吐这狠过。”沧桑男声传来,成蹊吐出两眼泪花子,他抬眼,泪眼朦胧里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梦境里,也不在那个荒镇界碑边,他在个荒草丛生破庭院,对面石桌边此刻坐个人,沧桑倦怠中年人。
蓬头垢面,穿着身洗到发白青衣,下巴上是凌乱胡茬,腰间挂着只小葫芦,他倚着桌面,袖子在桌子上擦出片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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