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缨看着桌子上翠绿的丫鬟服,嘴角微抽。
“快点换了。”李景仰着自己那张艳丽的脸,“我都穿得,你穿不得了?”
容缨:“……”算你狠。
半晌,李景依偎在成蹊身侧,容缨则换好了衣服,扎着两个包子头,低着头畏畏缩缩跟在两人身后。他们三人还特地先上楼逛了一圈,往容缨身上弄了些许脂粉,将那张煞白的脸上扑了点胭脂,拿脂粉气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这才扶着装醉的成蹊从花楼出去。
已经是下半夜,老鸨只看见两个黏黏糊糊的人影走到柜台,正抱着姑娘占便宜的公子哥抬手往桌子上丟了一堆韵灵石,“这小女郎我今夜带走了,明着儿给你送回来。”
“现在怎么办?”成蹊一把关上大门和面前两人商量,“沧州目前应该是很难出去了,暗卫方才也看到了我,你不见了他们肯定知道是我带走的,我们要找个地方躲躲。”
“他们看见你了?”容缨闻言蹙眉,他转身就要去拉门,凶残道:“我去把他们杀了。”
“别!”成蹊连忙拉住容缨的胳膊,把人拽回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先治伤。”
这才多久没见,容缨又和当年相遇时那样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成蹊出行仓促,没带什么生肌止血的药物,从储物灵器里掏了一堆瓶瓶罐罐出来,全是各种口味的糖丸,用来调理身体,安神静气的。
成蹊递了一把药丸过去,“要不先吃一点?很甜。”
笼香雪里的“天女”是可以带走的,只要钱给够,什么都好说。老鸨数着柜台上的韵灵石,看着那少年挥手将人一搂,踉跄两下,身后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侍女立刻上前将人搀扶住,细声细气道:“公子慢些。”
“唉?倒是个知情识趣的。”成蹊一手抱住李景,另一手指着容缨,冲着老鸨抬抬下巴,“这个小娘子我也要了,还加钱吗?”
老鸨见钱眼开,数着韵灵石头也不抬的挥手,“一个没长开的小丫头而已,没什么姿色,不值钱,就当个添头送给公子了。”
转头冲着容缨恶声恶气道:“死丫头,呆站着干
容缨:“……”
他看了一眼成蹊,从他掌心叼了几粒药丸含着,甜腻的味道在口中漫开,带着水果的甜香,抚慰着他因为数日服用销魂醉而带来的头疼。
李景从外面提了桶冷水进来,瞥了一眼房间里的两人,示意容缨将自己身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成蹊在房间里找了几件干净的布料撕成条,把人一缠,勉强做了下基础治疗,至于之前的破衣服,现在自然是不能穿了。
“换上。”李景从怀里掏出来一件襦裙,丢在容缨面前。
成蹊:“……”等等,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