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垂着眼,却问了个别的,“你的手怎么回事?”
成蹊抬手看了一下掌心,最近练的有点狠,往日里顶天了被夫子罚抄字,从来没这么折腾过,把手上磨出了不少的泡,不过无所谓,回去拿针挑一下就好了。
“练刀练的。”成蹊答,“别打岔!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忽然对你图谋不轨了?不是,你怎么会被齐云仙府的人抓过来的?你不是在昙州吗?”
面对成蹊如此之多的问号,李景深沉叹气
成蹊面无表情,他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里头作天作地的李景,深吸一口气,对着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侍女冷漠道:“拖出来,带走!”
李景:“放——”
成蹊:“把他的嘴给我禁言!”
侍女麻溜的掏出禁言咒,给李景贴上了。
李景:“……”
成蹊看着房间内的李景,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望着里头衣衫凌乱的少年,再看看背后因着要给他壮势,所以显得格外凶神恶煞的侍女,感觉自己不仅腰酸腿疼,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公子,请问需要堵住他的嘴吗?”侍女贴心建议。
成蹊晃了晃手,表示不必,指着李景有气无力道:“去,把里面这个东西抬到我院子里去。”
“是!”身后一行五六个侍女得了指令,撸起袖子进了房间抓人。
成蹊看着她们气势汹汹的架势,又吩咐道:“轻着点。”
“押回去。”成蹊转身便走,十分潇洒,很有强抢民男的恶霸气质。
李景垂着眼,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被两个侍女押住,跟在了成蹊身后。
宗主府的庭院很大,长廊曲折,夕阳西下,光影便从另一侧斜斜落在了长廊里,成蹊在前面走,发尾飘扬,李景发现他的头发被人编了几个小辫,上头挂了银色发饰,光下有些晃眼,不过这身衣裳很好看,很显白,配着腰后长刀,像个活蹦乱跳的小侠客。成蹊走路时手扶在刀鞘上,大概是手指不太舒服,虚虚压着,半抬的掌心里可以看见通红一遍,像是起了泡。
李景眉头微皱。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成蹊在前面走,同时传音问道。
侍女们顿时收敛了动作,一边逮人一边想,果然是真爱吧?原来心狠手辣的三公子居然也有怕把别人弄伤的一日?
而此刻李景还在里头卖力表演,他抓着手腕上的金链子后退数步,躲在角落,眼角微红,“不要过来……放开我!成蹊,说好的一刀两断,你又何苦作践我!”
成蹊实在是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驳道:“谁和你一刀两断?我……”
李景抢答:“果然那日分离是你在骗我,你口口声声说放过我,实际上依旧对我图、谋、不、轨!”
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