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抬头,半边眼睛掉下来,他捏着成蹊脸左右端详,笑着揉揉,把人抱着,瘸拐地走出时空间隙,丢进房间里,并顺手给他盖上被子。
灵山内,玄天君正在同院长喝茶。
白发少年如冰雕雪塑,漂亮不似人间造物,半垂眼里泛着淡金,带着凛然神性,他面上从来不带半分表情,永远是那副冷淡疏离样子,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这盏茶已经喝个时辰,期间景霄寒木着脸,个字都没说。院长如坐针毡,只能讪讪地举着茶杯喝茶,灌肚子茶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祖宗今儿个怎忽然下三重天。虽然景霄寒也在灵山学院修习过,但像他这种天纵之才,除神君实在无人可教,任何东西都是眼便会,只在学宫呆短短半年,便将藏书阁所有灵文典籍都看完,还顺手给古籍纠错,那时他才十。而今玄天君十七,再过三年便要行冠礼,不在三重天好好呆着修炼,下山干什?闲逛街?
蹊衣摆,把他扯进怀里,“来来来,让你见见什叫真正生死咒。”
成蹊:???
成蹊:!!!
李景单手卡住成蹊细伶伶后脖颈,抬着他脸同自己无限靠近,两人额头相抵,发尾纠缠,李景淡金色双眸之后,则是另双含笑瞳孔,穿透肉/体凡胎,直直望进神魂。无形灵力围绕两人周身,于神魂上笔划刻下烙印,成蹊动弹不得,如坠水火,浑浑噩噩中脑仁炸,感觉自己上大当。
“大哥,你其实是要夺舍吧?”
“院长。”景霄寒忽然开口,声若斩冰斫玉,格外好听。
院长忙放下茶杯,应声道:“玄天君可是有什吩咐?”
“学院可还缺人?”景霄寒将茶杯搁在案上,凤眸微瞥,“神君让来学宫修身养性,总不好白住,你们这里可还缺夫子?”
院长看着
“怎会,可是三好学生,从不干这种伤天害理勾当。”李景笑道,“夺舍点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向遵纪守法,团结友爱。”
“这可是好心让你见见世面,免得往后被人骗。”
直达神魂镌刻,饶是成蹊也痛到打哆嗦,远非容缨那个小小刻印能比,成蹊泪眼朦胧,他看着面前支离破碎人影,缓缓、缓缓地伸手,掐住李景脖子,晃出地闪光碎片,愤怒道:“信你个鬼啊!你个骗子!”
最后点体力消耗殆尽,成蹊软塌塌倒在李景怀里,繁复瑰丽花纹蔓延全身,浅淡流金色,像是给玉像勾勒出身金粉,最后猛地蜷缩,于眉心形成轮繁复日曜纹路,最终隐没于皮肤下。
“真傻……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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