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道歉:“伯父,是没有做好。”
景安阳煮壶水果茶,亲自端过来,听见这话也没借题发挥,还是那句话:“女人怀着孩子很辛苦,不关别原因,你自己顾着身子就好。”
她把温以宁那只杯子倒得多点,轻轻推到面前,语重心长说:“喝吧,养神。”
温以宁端着杯子,视线垂在杯口,眼睛被热气蒸得湿湿润润。
怕她不自在,坐没五分钟,唐其琛就牵着她回房。
书房门没有关,敞开在那儿,外头明晃晃光亮隔着门,像是劈开两个世界。
景安阳站在门口,她本意是放心不下来劝和,但看到两人相拥场景,便怎也迈不出脚步。
她离开时候,转身时候迅速抹把眼角泪。
晚上,两人就留宿在家里,唐老爷子去西山,小半月才会回,唐其琛父亲在晚上八点多时候从学校回来,唐凛穿着立领polo衫,鼻子上架着副无框眼镜,儒雅翩翩。他待人很和气,声“以宁你好”唤得浑厚自然,如温厚冬日暖风,拂去温以宁紧张。
教她意外是,他与景安阳夫妻关系竟异常融洽。
客厅里,两老伴独处。
景安阳这才幽幽叹出心里不安,“吓死,在马路上那样跑,被车撞怎办?”她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捂捂胸口,“那跤摔也是菩萨保佑没出什毛病,真要有个什。”
唐父打断她念叨,坦然道:“真要有个什,那也是其琛命数。”
景安阳不再提这茬,总归是不吉利,她又想起另桩烦心事,“这两人孩子都有,也不提办婚礼
景安阳对着丈夫,也少素日端着严厉,温顺平和,谈话时神色都不自觉放软。
等她转过头来,就瞧见唐其琛正看着自己,心领神会勾下嘴角,妙不可言。
唐凛坐过来,对温以宁说:“是其琛做不大气,无论如何,他都不该那样对你发脾气。”说罢,他侧侧头,神情与语气都严肃几分,对着唐其琛道:“你如今身份角色不样,脾性是该收敛着点,再大误会也不许用这样方式来沟通。伤感情也伤身体,你是男人,是家之主,是以宁今后依靠,这份责任你要担起来,明不明白?”
唐其琛对父亲是很尊重,他点点头,“知道。”
唐父是个很沉淀人,谈吐张弛有度,不会让人觉得刻意,但道理却看得透透彻彻。唐其琛身上鲜有般世家子弟乖戾嚣张习性,多半是在父亲身上耳濡目染学来品质。温以宁却听得耳朵发热,心里愧疚按奈不住,明明不是这样,眼下却全成唐其琛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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