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阳倒没料到儿子这直接,思绪更烦,忍不住怪责:“你是怎回事,你不是在澳洲吗,电话里都能把安安气成那样。你知不知道,安安哭多伤心,都吓坏你安伯父,你安姨亲自给打电话,语气就没这直接过。还怄肚子火呢。”
唐其琛眸色深些,“她给您脸色?”
“是怄你火!”景安阳越发郁结,“平日跟你说话,你就是不听。难道安安比外面女人差?说,你们知根知底,你们块儿长大,你安伯父也很喜欢你。”
“所以呢?”唐其琛打断,“知根知底块长大,倒成要负责理由?”
景安阳气,“其琛!”
阳电话从昨日起便没断过,当时他在澳洲,原本定于晚上行程临时改主意,留柯礼继续工作,自己提前回来。也不知是谁给景安阳通风报信,非让他回老宅。
唐其琛进门后,家里阿姨为他递鞋,小声告诉他:“夫人昨儿就在生气,侬让着她点,有话好好说伐。”
阿姨是本宗人,口吴侬软语说几十年,她待唐其琛尽心尽力,既当主人也是亲人,心疼紧。唐其琛笑笑,道谢。看眼屋里,景安阳在院外花园摆弄花草。
知道儿子进屋,仍在院里闲情雅致,可见气还没消。唐其琛放下保姆递来热茶,也走到院里去。景安阳目不斜视,给盆儿富贵竹浇水。唐其琛说:“这竹子不吃水,再浇就淹死。”
这人说话时,表情轻松玩味,眼角上扬,勾出个很招人小弧,看着就不正经。景安阳放下浇花壶,披肩拢在肩头,没好气说:“还知道回来。”
她原本还想迂回婉转推进,但唐其琛这样态度,那就是坐实她心里最不愿那个猜测。景安阳细眉淡眼,严肃起来时,与唐其琛如出辙,她冷声说:“你交女朋友,不反对,但你把握好分寸。你工作辛苦,有个消遣也可以,但孰轻孰重,为不相干人,伤自己人情面,其琛,值不值得?”
唐其琛笑着说:“不相干消遣是怎回事?名正言顺
唐其琛帮她把垂边流苏用手托托,笑意不减,“景夫人今天是给脸色看。”
他有意哄人时候,三分温柔,七分风流,是不正经神色,偏偏很亮眼招人,到底是儿子,景安阳没舍得真甩脸子。她冷呵声,“你昨晚到上海,怎不回家?去哪里?”
她能这问,就定是知道结果。唐其琛也没瞒,说:“去外地。”
景安阳语气更冷,“去外地干什?”
开场铺垫已经够久,再周旋便没意思。唐其琛索性挑明话头,“妈,您是问安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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