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昨晚打针时忘记揭掉。
霍礼鸣先见着人,抬手示意下。唐其琛顺着回过头,他精神看起来不错,晚修整,脸上已不见倦容。温以宁和他视线撞个正着,唐其琛对她轻轻点下头,便又转回去。
“身体真没事儿?”老许问他句,“可别勉强啊,到时候可没法跟你家里交待。”
唐耀也劝:“要不就别去,们今天就回上海。”
温以宁走过来,霍礼鸣给她挪个位,告诉她说:“本来准备今天去钓鱼。”
唐其琛说完这句话便又闭上眼睛。钳住她手腕力气渐松,温以宁慢慢把手抽回来。她去找老许,老许又连夜从镇上接个医生过来。量体温,三十九度多,额头滚烫。
那医生用药前,霍礼鸣拦着没让,挺礼貌地问医生要用什药。他又把这几种药给拍个照片,直接微信发给老陈。唐其琛身体直在老陈那儿调,最解不过。
老陈很快回信息:“可以用。但之前给他开白色药瓶就暂时别吃,他要是反复烧,明天赶紧回上海,到这儿来。”
医生来后,温以宁就回自己房间。过两小时,听见外头脚步声,她拉开门,霍礼鸣刚从唐其琛房里出来。
“还没睡呢?”霍礼鸣侧头看她眼。
“钓鱼?”温以宁下意识地看眼唐其琛。
“去吧。本来就是来玩。”唐其琛对唐耀说:“你难得来次,不扫这个兴。没事,天气好,出去透透气。”
老许便点点头,“那行,小霍,你给他多拿件外套。”
庄园附近几公里地方是老许私人水库,很大块地儿,年初时已设计完工,跟他这农庄连在起,打造生态休闲条龙,现在高档点商务接待都不爱去餐厅酒店,挑个风水宜人地方更好谈事。老许准备下半年正式营业,他人脉广阔,现在订单都接到年底。
这些东西看着普通,其实特烧钱。老许这人其貌不扬,找不着丝
温以宁问:“医生走?”
“老许让他晚上在这儿待夜,怕人又烧起来。”霍礼鸣说:“现在不烧,出身冷汗,给他换衣服又睡着。”
温以宁愧疚感更甚,杵在原地表情挺尴尬。
“跟你没关系,没事儿啊。快休息,明早再看情况吧。”霍礼鸣推推手,示意她进屋去。
次日,温以宁起床下楼,就看见霍礼鸣他们起得更早,已经坐在那儿喝早茶。唐耀坐左边,聊着天儿笑得很恣意,老许跟他块儿,也是合不拢嘴。唐其琛背对着,今天穿件淡灰色线衫,他靠着椅背,左手搭在扶手上,远远,能看清手背上有块四方形白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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