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手机就是这时候响起来。她拿起看,是江连雪。
江连雪这人纵横牌桌数年,跟钉在上头样,别说平常,逢年过节她都不会主动给女儿打个电话。温以宁按接听,几句之后,眉头皱皱,“什?你来上海?行行行,你找个地方待着,好,你就在麦当劳等,现在打车过来。”
电话挂断,温以宁说:“不用送回去,就在前边儿下车吧。”
唐其琛没减速,问:“要去高铁站?”
“啊。对。妈妈从老家过来。”
“,去问问看,想出院。”她昨晚那喝,浑身酒味儿过夜,黏糊在身上极不舒服。自己身体自己知道,没大碍,就想回去换身干净衣裳。
正出神,唐其琛忽然说:“想出就出吧,不用问医生,老陈那边都问过。走吧,送你。”
春光三月,只要是个晴天,温度和空气都变得不样。十点光景,连阳光都是新鲜。走到户外时,温以宁抬手遮遮眼睛。唐其琛开那辆路虎停在最近地方,上到车里,能看见车窗玻璃上随着阳光轻扬微尘。
温以宁没拒绝他好意,身体确实不适,实在没力气折腾这些。
老陈那儿有个他自己休息小房间,备东西简单干净,唐其琛就凑合着休息晚。也是奇怪,短短几个小时,睡眠质量竟难得优质。
“坐着吧,送你。”
温以宁愣下。唐其琛已经变道走左边。
从这里过去近二十公里,江连雪等半小时多已经不太耐烦。见到温以宁,免不得几声抱怨:“昨晚你电话直打不通,干什去?”
温以宁还想问她怎突然来上海,江连雪就把最重那袋行
车子开上高架,过早高峰,路也算顺畅。温以宁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晨曦明亮,白皙皮肤浸在光线里,将轮廓染出小圈毛茸茸光影。等红灯时候,唐其琛把压在腰后外套丢在她身上。
“老陈让你别受寒,这车风口保养时候装香条,就不开空调,你拿这个盖盖。”唐其琛说得四平八稳,没有半点别情绪。不殷勤,不假好人,还是那样温淡模样。说完就打开电台,调到新闻频道听起简讯。
温以宁拽紧他衣服,领口是正对她鼻间,男士淡香水和着种很好闻松木味,慢慢袭入而来。
两人之间,哪怕是几年之前还好着时,都甚少有过如此恒温瞬间。
温以宁侧过头,看着正开车男人,唐其琛察觉目光,也往她这边转过来,四目相对,轻轻碰,谁都没有慌乱和躲避。半秒交会又挪开,唐其琛开车看路,但握着方向盘手不自觉地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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