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雪不屑道:“这过年是不想说你,你要不这折腾,说不定都跟亮亮
温以宁拎着行李上楼,江连雪正在麻将桌上奋战,见着人吓跳,“不是买不着票吗?你怎回来?”
温以宁挨个儿叫人,冲她疲惫笑,没回答,拖着箱子进自己房间。门关上,麻将声稀里哗啦,偶有妇人们算钱时短暂争议,再看窗外,升空烟花越来越频繁,朵接朵,新年将近。
收拾完东西,温以宁把提前取现金拿出来,点五千放红包里。等到外边动静小,人走,她才开门出去,对江连雪说:“你少打点牌吧,回头结石病又犯,别打电话找。”
江连雪不高兴,“大过年,你能不能说点好?”
温以宁就把红包递给她,“为你好。”
也就小个几岁,你别占便宜啊。”
她说这话时候,脸上挂着笑,笑着说完就后悔得想咬舌,连忙道歉:“那个,对不起啊,不是说你老,你别误会。”
唐其琛本还脸平静,这解释,更显欲盖弥彰。两人四目相接,瞳孔里都是彼此身影轮廓,像是同频率上通过电流,两个人笑起来。
这笑,缓当下尴尬,也让人恍悟,刚才路开车过程里,彼此有多端着姿态。
唐其琛微抬下巴,“住这儿?”
掂量下厚度,江连雪顿时喜笑颜开,什话都不唠叨。电视机放着春晚,反正也没人看,调着声音唱唱跳跳,好像就等着那首《难忘今宵》,这年才算到头。
江连雪边收拾牌桌边说:“前天碰见亮亮,他现在还当篮球老师呢,就在体大。是不是太久没见过他,怎觉得好看不少啊。”
温以宁乍听这小名儿,心里两秒没回过神,回神,平静说:“是个男你都觉得好看。”
“他还问起你,问你在哪儿工作,呵,都没好意思说,你被开除。”
“怎说话你。”温以宁抓捧瓜子放掌心,不高兴地又放回去,“刚才给你红包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嗯。亮灯那户。”温以宁指指,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四楼。
“上去坐坐吗?”温以宁出于礼貌客气地问。
“空着手,不合适。”唐其琛对她点下头,“走。”
他还要连夜开回上海。这个点,也不太可能赶回去守岁,唐老爷子年龄大,对些传统愈发有仪式感,唐家几十年老规矩,长子长孙除夕初都得在家守着。唐其琛这回来去匆忙,走时没和唐书嵘打招呼,老人家极度不满,方才景安阳电话就是为这事儿。
唐其琛走前滑下车窗,隔着距离对她轻轻点下头,然后加速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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