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右手覆上她手背,眉目间笑意是温情。
他说:“嗯,能握紧你。”
说起来,两人也没正儿八经地在起,看破不说破,大概就是这个境界。温以宁先喜欢上唐其琛,情窦初开年纪,个这闪耀男人出现,怎形容呢?
就像被半道截胡——截走少女心。
小说电影里那多肺腑爱言,温以宁觉得都没自己那句说得好
——
小聚场又匆匆告别,温以宁回家想睡个午觉,窗帘拉得严密,被褥也软和,但她闭眼睛,脑子里就是柯礼最后那句话。
这多年,早变。
很多年,能不变吗?
这种古怪自问自答在心里溜达好几遍,温以宁便彻底睡不着,顺藤摸瓜地往回倒带,柯礼说周不在,要陪唐其琛去国医做复检。温以宁想,大约还是那个老毛病。
样,敞亮且真诚。
“去也别紧张,从容应对就可以。周不在公司,要去趟国医,有难处,可以给打电话。”
温以宁问:“国际医学中心?”
“嗯。”
“那你要保重身体,冬天容易生病。”
她读大学时候,唐其琛胃就不太好。记得有次请他吃饭,没什钱,把人往路边摊带,奶茶汽水油炸小丸子,孜然五香辣椒粉刷得足足,小女生都有点这爱好。
唐其琛是个很温淡人,不怎泄露情绪,但喜和厌标准是从不将就。温以宁买吃食,每样他都尝点,世俗烟火气最喧嚣地方,这样个男人陪着你,纵着你,是年轻岁月里很难忘却心动。
吃完这顿,唐其琛没扛住,胃疾复发,晚上就进医院。那次很严重,他还做个小手术。温以宁内疚得掉眼泪,逃好几次专业课来陪他。出院时候,唐其琛是自己开车,支走大堆陪护,还特地挑晚上。
夏夜光影荡然,四面八方风从车窗贯入。唐其琛康复,温以宁心情也好些,于是伸手出窗,五指张开,天暮时余光落在眼睛里是那亮。
她说:“哇,能握紧风!”
柯礼笑着说:“谢谢关心,但不是。是陪唐总去复查,上回体检有个血象指标不正常。”
温以宁时缄默,提着这个名字,气氛就悄然尴尬。柯礼右手握着手机,低头按亮屏幕,说:“你存下号码,打过来,也留个记录。”
温以宁顺着话问:“你号码变吗。”
说完就悔,她以前有柯礼电话,后来中途也换过几次手机,但这些都有备份,旧号也就直存下来。本是无心问,可柯礼听完笑下,嘴角很浅弧度,却弯得她浑身不自在。
柯礼说:“这多年,早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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