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逸丢烟,逞凶招呼她,“撒谎精!过来坐叔叔腿上!”
她即刻解开安全带,弯着笑眼爬过去,只因要说,“承认你是叔叔啦?”
他打断,“还能是谁?”
男人太快回答完这题,梁霜影只好望着他发呆。她曾经追究这个秘密,像新买裙子宽却找不到皮带,时间长,他将她养得圆润,裙子刚刚好,有没有找到皮带,都无所谓。
温冬逸瞥她眼,摸盒烟,抽出支含在唇间,没来得及点上,突发奇想说,“跟你讲个笑话,知道前任助理,为什会神经衰弱吗?”
他自问自答,“因为经常半夜让他订张立刻就走机票,到这儿机票,跟着又让他取消。你爸那工厂没辙,叫他找个可信人暂时接管,结果他找来人,差点因为私盖公章进局子,后来他把病例搁桌上,个干得保镖工作大老爷们,哭得鼻涕泡都出来。”
他笑起来格外年轻,像个帅气小伙子。
装作不知情。
梁霜影亲昵地搂过她,将她脑袋靠向自己肩头,就像儿时夜里行车,也曾这般枕着她沉沉睡去。
“姨妈也挺想你,有空上家里坐坐。”冯念下车前,这样对她说。
再度行驶上路,驾驶员关导航,去往某个小姑娘家路线,他熟稔于心,而她仗着自己轻盈身形,从后座翻上副驾座,扣上安全带。
两人起目视前方,梁霜影缓缓出声,“你是什时候……把工厂赎回来?”
可是,老老实实,说他经常控制不住想见她面,想帮助她家人却没有合适机会,这简简单单表白,不好吗?梁霜影不解地摇头,“……不好笑。”
这支烟,他还是没抽上,捏在指腹间,睨她,“平时屁点事儿笑得那开心,正经跟你逗闷子就‘不好笑’?”
梁霜影理直气壮,“平时是笑你幼稚。”
“幼稚?”男人扬眉,上秒遍布危险信号,下秒充满挑逗意味,“你不喜欢?”
她冷淡回答,“不喜欢。”
温冬逸摸摸唇,轻描淡写回答,“有段时间。”
她沉默不说话,那就他说,“生产线这块儿没怎接触,上个管事儿没做好,亏几百万都是从兜里出,你爸有经验,又栽次,肯定比谁都谨慎,交给他也是替赚钱,你不必想太多。”
车停在距离小区正门不远,盏路灯下。
画面多熟悉,梁霜影又不愿意解开安全带。“曾经认为,你没有像这样爱过个人,但你说太武断……”顿,她转过脸去看着他,说,“所以,这个武断是指吗?”
也许太抽象,她刚想补充,“是说,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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