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梁霜影失眠,清晨到来时候,不再有暖意。
将她从回忆里唤醒,是上首歌结束,突然响起句歌词,多亏这首歌没有前奏。温冬逸故作坦然,动作却显得匆匆地切歌,梁霜影瞥他眼,身子前倾伸手过去,又切回来。
是那天,全城大雨,她坐在他车里,唱那首《暧昧》。
她没问这首歌是谁下,是刻意,还是无意;没问他为什着急切换,避开这个旋律。梁霜影懒懒靠在座椅里,轻轻跟着哼,又想吻他。
天早灰蓝,想告别,偏未晚。
在哪里,饶有兴致打算着晚餐,梁霜影寻个借口,仓皇逃离。
这个莫名其妙女人,话里话外意思,是巴不得她去缠着温冬逸。
梁霜影带着手机出寝室,到走廊尽头接起电话,这个夜晚全是风,冷得她双手僵硬,而电话那边人,似乎在温暖如春地方,语调闲适说着,京川要办个电影节,有机会见到很多大牌明星,想问她感不感兴趣。
明明是正常邀请,却听得梁霜影无端难受,压抑许久情绪,瞬间发作,“你有病啊!”
“管你和温冬逸是不是压根就不熟,跟有什关系?哪有撺掇着别人去勾引自己未婚夫道理?!”
到达机场时间是上午十点,他搬下行李箱,而她说,别送。
如此,温冬逸站原地,看着她背影往前走,黑色大衣不仅藏她长发,还遮到她小腿,就像藏起她整个人。有种冲动,几步上前,就能将她箍进怀里;也有种觉悟,不该让她做个拾荒者,去捡那些背德肮脏名牌戴在身上。
觉悟险胜,所以
钟灵愣下,顾及她情绪有些激动,也不再多说什,仓促地道歉,“是难为你,对不起。”
这通电话结束,居然伴随着整栋楼灯起熄灭,此起彼伏尖叫声之中,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梁霜影,也不觉得突兀。楼梯传来交杂脚步声,她揉把脸,走回寝室。
因为好几间宿舍同时使用大功率电器,跳闸,之前宿管阿姨三令五申,没人搭理,眼下故意锁着不开,是要让她们长长记性。群人堵在楼跟宿管据理力争,不需要再多几个助威,她们窝在漆黑寝室里,等到手机没电,也不见亮灯。
笔记本电量富余安宁,成寝室女神,搬好椅子就坐之后,才发现,有电,没网。
只好重温遍,本地文件里仅存电影《代宗师》。再次看见那个头发素黑,脸庞剔透宫二,霜影有些恍惚,以至于就寝前,还记得她说,这辈子,成不像爹那样天地豪杰。可不图世,只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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