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他看来,与其他女人,别无二致。
开有段路,车窗紧闭,她感觉胸口闷得慌,开点窗透透气。长驱直入风干燥冰凉,吹乱她长发,再勾别到脸侧、耳后,不厌其烦,就是不愿关上,想要吹掉她身上,所有他味道。
“师傅……”
声音模糊,司机师傅愣下,“啊?”
不擅长主动与人交谈梁霜影,突然道,“能和你说说话吗?”
司机师傅没来得及应答,她自顾自,“大伯可能要不行,小婶该怎办,以后连个照顾她人都没有。爸工厂也快撑不下去,最近家里人整天唉声叹气,今年是过不好……”
“这些事情,很想跟他说,都不能说。”
梁霜影弯下腰去,把头埋进自己双膝,掌心承接着温热,像快要聚集起河流,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堆叠起,温冬逸是那最后擦燃火柴,轻轻往上面抛,终于,溃不成军。
在她啜泣声之中,电台播放着天气预报,说从明日起,华北、东北地区将大范围降温,请市民注意防寒保暖。
又是个冬天,该病倒病倒,该离开离开,它没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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