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儿去!”他急。
下车仅仅几步,就被人拽住,她挣脱不开,甩不掉,冲他喊着,“烦透你,真烦透你!”这样不是,那样不对,没有奢求别,只是回到之前相处距离,都不行。
他紧紧攥着她手腕,拎到面前,“……就你人烦?”
责问之前,还有句脏话,被他自己生咽回
虽然梁霜影瞥他眼,心里却想着,也是,远着呢,到时候再说吧。拨开劣质果酱,单单含口冰,也尝到些正正好甜意。
而此刻,温冬逸思考是,如何似南方季节变迁般,平静自然,从她生活之中离开。
所以,这吻是不能接,即使难得她如此主动。
在封闭车里,温冬逸按下她肩,光线黯淡,他表情不悦,“坐好。”
街道在车窗外慢慢驶过,将光影扭曲,变成夜晚鸦片,引人流连。梁霜影转过头来,深深看着他,厌恶这份寂静那般,突然出声,“们去开房吧。”
按她脾气,只会自己闷着不让别人知道。温冬逸思及此,开始向她教授起处世之道来。
啰嗦半天,他最后说着,“也别吃亏,占着理就闹,不占理就装哑巴。”
梁霜影低头走,没理他。
温冬逸无可奈何,到庙宇歇脚处,买碗三十五块刨冰,向她赔礼道歉。她接过来,冰凉塑料碗放在掌心,却融化表情上薄薄霜,看样子是消气。
他们走来寺庙旁回廊坐下,檐下灯笼红幽幽,小孩从身后叫嚷着跑过,被他母亲抓起来教训,香坛里冒出青烟,仿佛十年如日旺簇。
她目光执着而凄凄,以为所有不愉快,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与他有性/关系。
但是,听到这句话,温冬逸脸色明显沉下去,稍显用劲打着方向盘,停在路边。
他不耐烦找着烟盒,找到又狠狠扔下,再看向她,“其他先不谈,当下有个问题必须跟你讲明白。”
“不管你以后有多喜欢、多爱个人,都不要把自己放在低于他位置,不要认为你付出什就能得到等价东西,男人是你越把他当回事儿,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儿,懂意思吗?”
梁霜影眼睫轻颤,薄红唇抿成线,瞬间解安全带,翻身下车。
怕她听不见,肩向她倾去,他问,“不去许个愿?”
“那叫祈福。”
她戳着冰沙,嘀咕说,“求没用,浪费钱。”
这碗刨冰用料少可怜,也像是色素做出果酱,大概成本就是售价零头。红红绿绿椰果,浇在白色冰上,让她想到,“今年圣诞节……”
温冬逸好笑打断,“佛祖不灵验就想起西洋总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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