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有点温热味道,它向四周发散光,也只有那小圈,但它会随着天色渐暗,愈亮。
吃饭时候听到他们说今晚就走,没说是几点飞机。
盯着蜡烛发呆会儿,梁霜影拿起手机,又放下。会不会觉得她很烦;会不会觉得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其实不值提;会不会直接挂掉……
她下定决心,再次拿起手机,点开短信,把那个只
温冬逸说,“既然你都是兄弟,年底就不跟你客气。”
事关钱财问题,汪磊立马改口道,“上司下属这关系必须……就跟你跟那小梁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听着话里有话?”
“哥,亲哥,饶行吗?寒冬腊月两袖清风啊,就指着分红吃口饱饭,你要这样,铺盖卷睡你家门口去!”
背后嚷嚷声音,温冬逸听着很烦躁,“把嘴闭上,睡你觉去。”
音。
经过大约个小时路程,车停在小区正门。安全带鱼儿般从手里溜走,她没有下车,而是转向温冬逸,有什话要对他说,又碍于……
汪磊眼色满分捂住耳朵,“听不见听不见……”
梁霜影还犹豫着,却听见他说,“回家吧……”
人对感情有着与生俱来判别能力,时而愚钝,时而灵敏,就像现在,她知道,不管她要说是什,他都拒绝。
汪磊识时务应声,躺回后座,倒头就睡。
下午三点,在回酒店路上,温冬逸从车里找包烟出来,趁红灯,他点火,后面男人打着呼噜,他吐出口烟雾,空气都变得粗糙起来。他开始想念她安静与细腻,此时,他们分开不到二十分钟。
梁霜影开门进屋,家里特别安静,因为物业说电力维修,要停电到晚上八点左右,所以梁耀荣早去厂里,覃燕则去小区里饭馆打麻将,两个人都没回来。
本来她午饭,要自己解决。
独自在房间复习到傍晚,猩红云霞开始褪去,是昏聩沉暗,透过窗户,压向她书桌,她习惯性按下台灯,没有预期光亮,才记起停电事儿,找来只蜡烛。
温冬逸这长长口气松下来,“回去再说。”
只有他自己听出无奈,梁霜影眼睛从这句话里获得是生机。
望着她走进那片住宅区,走进处转角彻底消失之后,温冬逸将车调头,驶离。
好伤疤忘疼汪磊,这次扒上驾驶座椅背,“对兄弟坦诚点,那到底是你亲戚小孩,还是你在这儿养‘小孩’?昂?”
光凭他俩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氛围,他就不信只是远房亲戚这简单,西门庆还能说他没尝过烧饼啥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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