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懵，温冬逸就指着他，对她说，“这个人
酒量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醉，别搭理他。
李鹤轩好奇问，“那要是，她要真答应帮你还，你真跟她结？”
“结啊！”汪磊激动起来，“
靠，那是真爱！”
那头在悲天悯人，这边服务生敲门进来换茶水，杨予康把人拦下来，刚才他就想问，“往这儿放棵圣诞树是什
意思？”
餐厅包间里有
棵森翠圣诞树，它兀自站在那儿，树上挂着小灯泡，像个调皮小孩儿想吸引他们注意，会儿会儿闪着光。
男人聊得东西通常很本质，关于钱，关于球，关于游戏与女人。虽然平时没遮没拦，也记得这里坐个小姑娘，明显有所收敛，说句漏句，全靠心领神会。
吃到半，点几瓶酒。汪磊没喝多少，脸就红，配合着肤色，黑红黑红，像打磨用砂纸。
他提起那个在夏威夷遇到女人，“三更半夜使劲给老子发消息。”
“说好只聊生活需求，突然就跟谈感情，所以最怕这种人，跟苍蝇纸似，沾上你就甩不掉。”
杨予康实说，“觉得是人家倒霉碰上你。”
“喜欢。”温冬逸坦然说，顿顿，又来句，“喜庆。”
梁霜影握着筷子，面对周围戛然沉默，她有些不知所措。
树是她先说喜欢，在酒店服务生要将它打包，保存到下个圣诞节时候，而说着‘那就搬进去’人是他。
汪磊酒杯不小心被他自己碰倒，湿裤子，开始骂骂咧咧，下子又恢复正常氛围，仿佛刚刚切不曾发生过。
汪磊没搭理他这茬，只顾自说着，“所以那天就跟她说，搁澳门欠屁股债，现在没钱还，人家要砍，如果你有钱就借点，实在不行娶你，这钱就当嫁妆。”
“你猜怎着，马上就没声儿！过几天再看，嘿，把老子微信删！”
汪磊不禁有些愤慨，“人啊，物质！”
不过瘾，又喊声，“现实！”
他感慨完毕，忽地看向梁霜影，好声好气交代，“别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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