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同时也让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他得学法语,就算无法精通,起码也得能简单交流,否则迟早会穿帮。
当晚睡觉的时候,梁煊几次醒来看李逸初有没有踢被子,凌晨时又见他把胳膊伸到外面,索性握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塞进被窝。
早晨天蒙蒙亮,窗帘透出一点光,梁煊醒来后李逸初仍后背靠着他熟睡。梁煊将他的手拿出被窝,就着晨光看他的手心。自两人重逢,梁煊从没有认真地看过李逸初的手,他印象中李逸初的手心滑嫩中透着红润,一看就是没有干过力气活的。而现在他看到的这双手,除了手指依旧修长,皮肤依旧白皙外,手指指腹和掌心竟然都是茧,中指指腹还留有一个很短的伤疤,像是被刀划伤过。梁煊又拿出他的右手,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煊想不通他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这样满手粗糙?他去法国不是去当少爷吗?即便回到上海,工作中对手指最大的伤害无非是敲键盘,那顶多就是指尖有些茧子,怎么可能像这样满手都是?
梁煊脑海里又想起昨天李逸初见到老朋友时来不及遮掩的慌张和逃避,有些事情不能串起来想,一旦联想起来,处处透着奇怪的地方。
梁煊看了一眼怀中背对着自己熟睡的人,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侧面,梁煊突然意识到重逢以来,两人一直处在不对等的位置,他的过去一目了然,而李逸初的过去只是梁煊想当然的认为,他从没有从李逸初的嘴里听过对过去生活的哪怕一星半点的描述。梁煊在急于将他重新拉回身边的同时,似乎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这种认知突然让梁煊觉得心慌,他之前担忧李逸初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再次离开他,而此刻却仿佛觉得李逸初从来都不属于他,只是暂时在他这里歇歇脚。梁煊低下头吻李逸初的脖颈,在他发出声音的同时将他整个人掰过来平躺,在李逸初半梦半醒中进入他的身体,缓慢而又充满力道的叫醒他,又将他压在床褥中间,直到他浑身上下都是梁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