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后面有人推下,李逸初嘴唇撞上梁煊耳廓。李逸初脸颊立刻烫快要烧着,愣十几秒后飞速撤回。
梁煊在昏暗潮湿路灯光束中偏过头看李逸初,李逸初避无可避,也隔着水汽与他对视。这把伞为两个人隔绝出个小小世界,尽管周边人流如织,雨声穿耳,可伞下却安静、干燥、暗流涌动。
蹚水,于是跟在宋新予身后往前走。宋新予举着伞面正好到李逸初眼睛附近,摇摇晃晃,看着就感觉要戳进李逸初眼睛里。李逸初时不时地往后退下躲避前面伞,又怕自己身体摇晃,伞会戳到梁煊脸,就伸直手臂将伞举过众人头顶。梁煊以为他在贪玩,在后面提醒他:“把伞放下来,雨太大。”
开学才半天,就有同学习惯性到李逸初座位找他买零食,李逸初于是大声宣布:“宣布,零食店从今天起关门大吉啦!”
同学们心痛哀嚎:“为什~!”
李逸初心道因为要好好学习早日撵上梁煊,将来进同个大学,但嘴上却只能说:“因为家里人快发现,不能卖。”
大雨下整天没有减小趋势,眼看着县城里主干道都积水,学校担心晚自习后学生走路不安全,决定下午上完课就放学。李逸初站在教室外面看着密集雨幕,突然觉得很不习惯,或许是因为最近他所有时间都和梁煊待在起,乍回校,不习惯身边空荡荡。
李逸初在房檐下等着,十几分钟后,梁煊打着伞走到他面前,李逸初眉开眼笑地跳到梁煊伞下。周边都是打伞人,伞面之间碰撞摩擦,熙熙攘攘。李逸初本想撑开自己伞,却被梁煊抓住手道:“出校门再撑开,这里太挤,容易扎到别人。”
李逸初于是和梁煊挤在个伞下面随着人流往外走。李逸初走在梁煊右边,梁煊本来是右手撑伞,可他左边胳膊被雨淋湿,想到李逸初右胳膊多半也遮不住,于是把伞换到左手,右手搭住李逸初肩膀把他往中间带,半抱着李逸初出校门。
李逸初抬头道:“你鞋子湿没?鞋湿。”
大雨砸在数千个伞面上,噪音密集,梁煊看到李逸初张嘴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什,于是把耳朵移到他嘴边,大声问:“你说什?”
李逸初对着他耳朵喊:“没事儿,出去再说,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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