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陆应淮，昏暗
车内，月光勾勒着陆应淮轮廓，无法言说情绪在此刻无限滋长，他敏锐察觉到陆应淮可能是有什
话想说。
果然，下
刻，陆应淮转头看向他，薄唇
宁愈在晚饭后给小朋友切
下午做好蛋糕，但小淮看起来没有什胃口，神情很认真坐在桌边思考，严肃又可爱。
宁愈忍不住抱起来他亲口，“小淮在想什呢？很重要事情吗？”
陆应淮点点头，“非常重要。”
“好吧。”
宁愈揉揉他头发，拉着他小手上楼，“小宁哥哥今晚也有重要事情，小淮乖乖上床睡觉好不好？”
高中时……陆应淮稍微想就明白过来，肯定是他某次用自己经典话术拒绝男生时被宁愈听到。
怪不得宁愈明明那喜欢他却不敢说，怪不得宁愈觉得追求他是在打扰。
陆应淮几乎可以想象到宁愈爱而不得痛苦和日复日自
安慰，他心脏像是被浸在深水里，沉重又冰冷，蔓延出细密疼痛。
他眼眶发热，伸出双手环住宁愈肩，把自己埋头在宁愈颈窝处，像只小狗样蹭蹭。
“怎小淮？”宁愈轻柔地拍拍他背，“困吗？”
哥哥吗？”
他想，韩樱桃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是男宁愈也喜欢。
但宁愈只是垂眸看他，淡淡笑笑，“小淮，虽然小宁哥哥喜欢男生，但其实大部分男生确都是喜欢女孩子。”
和陆应淮重逢以来，性向问题直被宁愈刻意回避，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此刻，他脸上笑意变淡，轻声补充句，“包括你哥哥。”
小淮乖乖盖好被子，听宁愈说晚安，关上房门。
八点，药效准时发生变化，陆应淮安静等待着自己恢复正常，然后迅速换好衣服出门。
车开到前门时，宁愈已经等在那里。
他开门上车，笑着和陆应淮说晚上好。陆总镇定地点头，但车却几分钟都没往前开。
宁愈：……？
陆应淮摇头，只把他抱得更紧。
买到淡奶油回家后，宁愈看着小淮上楼，就个人进厨房准备烤蛋糕。
刚穿上围裙，他手机响声，是陆应淮发来消息
“宁愈，今晚等下，送你回家。”
晚上要见面，下午等待时间就变成橘子味果酱，晶莹粘稠，缓慢流动，酸酸又甜甜。
陆应淮愣住。
他喜欢女生？他自己怎不知道？
扯扯宁愈衣袖，小淮发问，“真吗？小宁哥哥是怎知道？”
“真。”
宁愈抱着他走进超市，在排排货架中寻找淡奶油，漫不经心语气难掩酸涩，“高中时候，听到过他说不喜欢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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