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嶂,现在人在哪里。”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徽通大厦像座高耸方尖碑般矗立在黄昏暮云之间,作为C市金融圈长年以来业绩与盈收巨头,它霸道地占据整个商圈最好地段,也鸟瞰着整个城市繁华与兴衰。
它外墙虽然是钢筋水泥铸造,但望上去却像层质地透明果冻,在夜中清晰地倒影着周围写字楼灯火。徽通员工戏称大厦里办公室是“盲盒版模拟人生”,即使在凌晨,从公园底下也能窥见里头员工走动身影,每个亮着窗子背后都藏着不样风景。
唐天嶂在最顶上那扇窗子里,悠闲地喝完饭后第杯咖啡。休息会儿,他朝秘书吩咐道:“将叶先生请进来吧。”
光源地产和南化烟草都是徽通在本地大客户,也是银行主要营收主要来源之,只不过这次叶老板派来商谈小儿子叶奕他还不大认识,恰巧可以借此机会与之好好结交番。
,就听到季想离婚消息。
“唐天嶂闲聊时候跟说,他查到李哥以前些资料,说他家里人不干净,高中本来可以保送A大,结果他老爹工厂出事,手上沾几条人命,还上他们当地新闻头条!最后连政审都没过……”
吴闵优见季想已经把事情知道个大概,便索性自,bao自弃地把自己知道全都抖出来:“然后……或许……他就是拿这件事威胁李哥要曝光,才让他和你离婚……”
见对面许久都没有动静,吴闵优像脑袋被摁在砧板上活鱼,胆战心惊地抬头望眼,结果吓大跳——
季想整个人像入定似,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丝称得上是愤怒情绪。比起愤怒,他状态更接近于种虚无茫然。
听见门口脚步声,唐天嶂已经准备好脸上完美笑容,信心满满地回过头去:“叶先生——”
“嘭——!!!”
话还没说完,唐天嶂脸上便挨陌生圈,阵天旋地转之后,脆弱鼻骨处才传来撕心裂肺刺痛,使他失声惨叫数声。
“……啊!!你敢打!?你知道是谁吗!!保安——小陈!小陈呢——!??”
“来人——来人!!把这疯子给
“……你——”
吴闵优惊恐地看着季想左手,原本手背上破皮伤痂被那人不知不觉地抠破,露出个触目惊心血洞来,鲜红血像断线样从里头淌下来。
而他指甲还死死地嵌在那块血糊满肉*里,仿佛感受不到痛觉般,又往里抠几下。
“唐……”
季想喉头哽下,深吸好几口气,才顺利地吐出句完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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